一个短刃灵如飞蛇,一个大刀势如奔雷,先前围住她们的五位家将左支右绌渐渐不支,一个褐衣大叔叫“你们都!”外围看热闹的几个便加入了战圈。
后院呼喝、兵器撞击之声不绝于耳,坐在屋里的玉郎正头疼地理解着桌那本《通天录》,他起身推后窗瞧见那两姐弟正力战众家将,果然经昊天教导过的陶夭夭已经脱胎换骨,心道,自己再也不能随便制住她了。
这个玉郎却是玉郎本尊,那昊天元神说走就走“嗖”地消失了,他的灵魂才重得了自由。
他因前头见着昊天借怜怜之名送书给陶夭夭,他便也好奇那魔术书到底是啥东西,鬼才相信这是普通的魔术师,不过骗夭夭的把戏。
然而自负文化的他也没看懂这本书。
看不懂书的玉郎就被后院恶战的声响吸引了过去。
他虽然能天天见着夭夭,却再不能跟她说一句话。那个可恶的昊天虽然没有禁锢他的五识,却禁了他的言,断了他行动的能力。
这刻的自由玉郎想好好珍惜一下,立时拔腿往后院去凑热闹。
这一通恶战,在玉郎的驾临后空前白热化。陶夭夭想在哥哥面前露脸,越发卖力,家将怕侯爷觉得自己无用,也玩命攻击。
直到双方都觉酣畅淋漓了,终于休战罢手。叫张清的中年男人过来招呼玉郎,并褒奖他的两个小侍从,道:“真是后生可畏啊,我们不服老都不行。”
陶夭夭也蹭到玉郎跟前,由于前一阵昊天那不讲男女之别的宠溺纵容,她自然就拽了玉郎袖子欢快地叫哥哥,眼巴巴地等玉郎的表扬。
玉郎只得表扬:“夭夭真是练武奇才,假以时日你便要赶超哥哥了。”
陶夭夭小脸生花,眉目灿灿夺目,连声“超不了,超不了,我第二就好。”
院里一阵爽朗的大笑,这个正在谦虚的人又不太谦虚的样子,惹得那些叔叔们开怀不已。
张清是位面容黧黑但五官颇为俊朗的男人,家将里面陶夭夭最喜欢这位叔叔,因为觉得这人敦厚心肠好,是个处处为人设想的人。当然也因为叔叔里他最好看。
张清面向玉郎,由衷道:“玉夭打磨下去必将是员猛将。”
陶夭夭便赶紧抱拳顽皮道:“借张叔叔吉言!”回身她就抱住玉郎胳膊:“哥哥,你听见张叔叔的话啦,你可得带我去战场历练历练,玉不琢不成器,人也一样。”
玉郎低头看她那男女授受不亲的动作,又特别还是在人多眼杂的公共场合,心道,昊天你这是要把夭夭宠成个没规矩的,给别人看见到底不好。
他不动声色抽出胳膊,敷衍“以后再说”,心里想的却是“带你去战场昊天不劈了我”。
张清便在那一旁帮腔,说侯爷这么大时早已独自领兵了,年轻人就是该早早历练,又说玉夭玉笙当真不错,是块练武的好材料。
陶夭夭总算想起谦虚了,笑道:“张叔叔,哪是我们厉害,是叔叔们在放水呢。”
张清正擦汗,闻言停住手,不解问:“放水何意?”
“放水,就是手下留情的意思。”玉笙接话,跟陶夭夭混久了,他会熟练运用很多现代词汇。
又过来一个中年人,叫武忠义,白净斯文脸,倒看不出是个百战老卒,他道:“玉夭这进步真是神速,不愧是我们侯爷亲自调教出的人。”
陶夭夭有点不好意地笑了,说成天来闹他们真是过意不去,自己做了点解渴的酒来感谢他们,过来时忘拿了,说着便招呼玉笙同她回自己院里去拿。
待两个俊俏少年抬来一个大肚子半人高的坛子,吓坏了院里的家将们,都道,太多啦!喝不了那么多!又说刚出汗再喝冷酒不好,一时七嘴八舌围着那口缸子一样的酒坛打转,酒封都没有堵住那馥郁清甜的酒香四溢。
这味道让人口舌生津,蠢蠢欲动。有人已经一边谦虚一边又忙不迭地拆开了酒封,待看清坛里的东西,便有人大惑不解:“啊!怎么没有酒水?”
众人这才看清,坛子里半缸干的酒糟,真无半点酒水。
看人们都把眼光停在自己脸,陶夭夭吩咐玉笙去把准备的开水提来,还冲他背影喊:“玉笙,别忘了拿竹管”,玉笙回应着“知道啦”跑远。
玉笙很快拿了开水和竹管过来,一切准确就绪,陶夭夭便把那开水倒入缸里,再把竹管分发给众人,道:“管子插到底部,然后吸,千万别把管子放水里,会烫嘴。”
她又解释,此酒是热的,度数也不高,非常适合叔叔们练武后解乏消渴。
掺水的酒,众人嘀嘀咕咕这还会好喝?心底都认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
玉郎率先拿着竹管插入坛子底部吸了一口。
众人紧张地看着玉郎的脸色,却见侯爷舍不得撒手了,咕嘟咕嘟吸得欢,一脸舒畅惬意。
有人等不及了,叫“侯爷,好了,好了,咱们有几十号人呢!”
玉郎这才意犹未竟的抬起头来,取出了自己的竹管,示意众人。
人们“呼啦”围去,一口气一堆管子插了进去,个个在那里喝得起劲,完了纷纷道:“真是好喝又解渴啊,越喝越想喝,还真是酒,玉夭你怎会做这些?厉害啊!以后咱们有口福了。”
怎么会做这些?还不是因为穷!
陶夭夭的前生是陈陈,陈陈的老爸是酒鬼,但家里又赤贫,连买酒都舍不得花钱,陈富贵就只有八方探求努力自学成才鼓捣起了酿酒。陈陈作为长女,什么事都要做,这酿酒任务后来就落在了她身。
陶夭夭在那里眉开眼笑,可能热,她正把双手的红里衣裹着黑袖子往卷,露出了玉藕一般的半条手臂,她摩挲着竹管,一副摩拳擦掌要挤进去的架势。
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劳动成果得到人家尊重喜爱更开心的事,此刻陶夭夭兴奋得不要不要的,俏脸儿闪烁着动人的光芒。
玉郎站那里看着她那可爱的小模样,忍不住唇就弯了弧度,哪有这么美艳泼皮的“九天玄女”……..
“这酒名什么?”玉郎拿手里那只竹管去敲陶夭夭拽着的竹管。
陶夭夭道:“下里巴人。”
玉郎闻言,看了一眼那群围成一堆插竹管吸酒的人,确实不怎么阳春白雪啊,下里巴人这名字倒真贴切。这丫头确实是个有趣的人。
“不过,名字长了点,叫起来不甚好听,换个呗。”玉郎又敲陶夭夭的竹管。
陶夭夭也拿竹管回敲着玩闹,道:“哥哥,那就叫‘巴人’,怎样?”
玉郎便道“好”,便对众人宣称此酒名为“巴人。”众人皆道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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