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想不透人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下消失不见。问昊天:“我看过让人消失的魔术,你也会吗?”这是她能想出的最大难题。
昊天笑眯眯道:“没有我不会的。”
陶夭夭就来了精神,把那两枝花捧在胸前,脆声道:“那你把我们这里的人消失一个我看看。”
她就想在自己的地盘,不能提前做手脚的他,待会如何当众打脸。
“好。你想谁消失?”昊天成竹在胸的神情。
陶夭夭便不客气了,这里的人,只有两个人可以一试,但不能是哥哥,万一这人把他变走了又没本事变回来,自己找谁哭去,自然得是他的朋友来试。
她手指红衣服的司命星君,道:“就他,行吗?”
司命本来看热闹看得正起劲,冷不丁便被陶夭夭挑选做了那个要消失的人,他当然知道昊天要把他弄回哪里去,老大不情愿,争辩:“小妹妹,要试也得你家哥哥试,我是昊天朋友,就算试了你也不一定相信结果。”
陶夭夭看向玉郎,他脸色终于正常了,只是不说话,貌似和司命一样在看热闹。
陶夭夭还是坚持:“我哥哥是不能试的,万一你把他变不回来怎么办?”
“昊天厉害着呢,你信他。”
司命在那里敲边鼓。他巴不得昊天将玉郎这个碍眼的支开,届时昊天不就可以和他心人单独待会。
现在的他,再也不会相信昊天那应祈愿的鬼话。
她在哭——
三十二重天昊天都能感应到她的喜怒哀乐。
心疼一个人到这种程度,打死他都不相信这是神明和信徒的关系。
陶夭夭执拗得很,坚决不答应拿他哥哥来试这个高深的魔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于是昊天说,那试我自己,你总该放心,我消失不了,那是我本事不济,从此就不吹牛了,若我把自己变走了回不来,你也没什么损失,这样可好?
没有比这个建议更好的了,于是陶夭夭点了头,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昊天,心道,你连箱子都没个,我看你怎么凭空消失。
昊天眉眼弯弯看她,道:“若我变走了,回不来,你就叫怜怜,我就会回来。”
陶夭夭心底“咯噔”了一声,反问:“为何不是叫昊天?”
昊天便笑眯眯解释,怜怜是他的小名,家里人都这么叫他,他听着亲切,回来就会快点。
当下陶夭夭屏息凝神关注着昊天的一举一动,又激动又紧张的样子。
玉郎和司命完全是在看陶夭夭。昊天那边有什么好看的,他俩谁不知道那战神能飞天遁地,现如今却在用这本事蒙女娃。
特别是听到怜怜二字,司命牙齿一酸,觉得堂堂战神简直没眼看了。
昊天退至假山跟前,笑道:“看好了,走!”
陶夭夭眼里,那人散碎成万千荧光,忽闪忽闪,星星点点,慢慢寂灭。
人,不见了。
陶夭夭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舞台效果,人家不见就是忽地不见了,他这不见竟然还像撒了把礼花,飘飘洒洒,满眼荧光,真是有意思得很。
陶夭夭奔过去,绕着假山跑了几圈,又弯腰跪地俯身查看假山下那些花石沟壑,远看就像在摸鱼虾搬螃蟹。
司命觉得好笑,忍不住提醒她,说昊天那般爱干净俊美齐整的人,决计不会把自己变成臭鱼烂虾。
陶夭夭觉得此话在理,便退回来在原地等着。
玉郎和司命互看了一眼,玉郎那眼神明白在问:这人搞什么名堂,还不回来。
他明白司命和昊天一道出现,自然也不是肉胎凡身。
司命则不错眼地看着陶夭夭,心道,丫头,你怎还不喊,那人不现身,不就是等你喊怜怜吗。
这么一想,司命周身鸡皮疙瘩就起了一层。
怜怜。
唉哟,牙齿发酸,昂藏九尺男儿,谁他妈取这种名字!
陶夭夭终于等得没耐心了,小声喊道:“怜怜。”
没有动静。花园只有风声蛙鸣。视野所触花草树木朦朦胧胧。
怜怜——
陶夭夭又轻轻喊了一声。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觉得时光倒回,心里便涌起一股甜蜜又悲伤的滋味。
怜怜!
她叫。四周还是老样子。陶夭夭心中一紧,她突然怕那个人再没能力把自己变回来。
不知怎地,她突然想哭。
怜怜,她想到前生那再也见不到的“人”,不禁眼里酸涩。
她带着哭声又叫了声:“怜怜!”
假山旁白光一闪,昊天便站那里看着陶夭夭,不说话,也不过来。
陶夭夭喊“怜怜”扑了过去,抬头便见他眼神悲悯,唇边一抹暖人的笑意。
她眼泪便下来了。
司命过来责怪昊天,说看把人家小姑娘吓成什么样了。
昊天并不觉得陶夭夭是个不禁吓的,当年杀人滩如此瘆人,她一个小姑娘不照样只身孤影常来常往,知她自然是想起了往事,也就是说她的眼泪是为他昊天而流。
他顿时神清气爽,眉梢眼角都带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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