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拱门里进来一穿着青灰色布衣的老者,肩上背着药箱,正是常大夫。
“云小姐!”常大夫摸着长须上前来,一旁的芽儿赶紧叫了一声师父。
云晓拍拍云薛的脑袋:“去收拾好你的行李,两日后出发回金都。”
云薛无法只好一步三回头委屈巴巴的离去。
云晓见他离去才让芽儿推了她进卧房,常大夫也跟着。
“芽儿出去候着。”云晓沏了两杯茶,吩咐芽儿。
芽儿丝毫不询问便出去把门带上了。
云晓将茶杯推到常大夫面前:“常公,喝茶。”
常大夫笑眯眯的坐下,一边喝茶一边盯着她:“当真要这样回去?”
云晓轻笑出声:“常公明知故问。”
“我那傻徒弟你可要照顾好了。”常大夫收了芽儿为徒至今五年,当做亲孙女般倾囊相授,只可惜这丫头在医术上天赋极佳,可越长大在人事上却成了个呆瓜,让常大夫担忧不已。
“既然担忧,常公跟着一同去便是了,在金都寻个药房坐诊我看就很好。”云晓眼里划过期待,常大夫却摇头:“在京临待得惯了,离不开了,离不开了。”
云晓轻笑不语。
常大夫又道:“你这么多年都在打听那位傅家的世子,如今回去了倒是不用这么麻烦了。”
云晓的手一顿:“确实。”
蛊王两年前已经出现在了容锦身边,若不是云晓自己也懂蛊,就要被容锦下蛊了。
而傅容珏和前世一样在这一年里身体越发不好了,常大夫曾经依着她的吩咐去了一趟金都为他诊治,断出是蛊毒。
云晓背靠着椅背,手指逗弄着颜青,她当年给傅容珏的镯子就是为了这件事。
傅容珏中的蛊是容锦所为,两年内,傅容珏的身体会不断的虚弱,最后病死。
上辈子,在傅容珏病逝后,太子失去最大的左膀右臂,容锦登基,傅家一门惨遭流放!
云晓眉目里划过阴冷之色“我这人不愿意欠着别人什么,却欠了傅容珏一条性命,心里总想着怎么还债呢。”
至于容锦,春秋大梦做了五年,也该醒醒了。
常大夫见她露出微冷的笑意,摇摇头:“罢了罢了,老头子先走了。”
“慢着。”云晓将他叫住,推着轮椅到妆台前取出一个两个酒坛子:“此次与常公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多年来蒙常公照顾,云晓无以为报,特意酿了一坛子尚青竹送给常公。”
常大夫眼底一亮,快步上前接过来:“那另一坛是什么?”
云晓淡笑:“常公心中所想便是了。”
常大夫眼里迸发出惊喜:“好你个云晓,不愧老头子这么多年帮着你东奔西走的。”
“常公为了云晓所做,云晓都记在心里呢。”
“你这丫头老头子走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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