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句彪言出口,王三虽然歇声,可那股子火气差点把他的肺给憋炸。
对峙须臾后,王三几经转念,到底保持住理智,毕竟人在其身下,纵然逞一时脸面又如何?倘若惹火杜二彪,这个老油头暗作几下,把自己以往刮油徇私的破事翻出来,那壶老骚酒在当前这个关口,足以把王三熏死。
末了王三打起感情牌,暗言给杜二彪三十两银钱当做这月的差供,才算堵住杜二彪的火头。
待杜二彪走后,王三越想越憋屈,这回豁牙几个泼皮的事,他里里外外遭骂两顿,连个屁毛都没得,简直龌龊到家了。
怒气中,王三环看四周,瞧到豁牙的几个泼皮兄弟还在对面监房里关着,王三当即狠声下令:“把那几个泼皮给老子往死打,让他们有多少钱,吐多少,谁知要敢耍滑丝毫,就给他们靠上贼人夜斗的罪…待秋后大刑落身,全都宰了!”
“王哥,这么做会不会过了?”
牢差听之心里没底,奈何王三火烧心头,哪管什么后果。
“…老子这回被人当做皮球捏摆一夜,你若怕,就给老子滚…”
叱声下,牢差不敢忤逆,赶紧与几个弟兄钻进关押泼皮的监房,不多时,监房里传来惨叫声,可泼皮人穷,纵然一顿往死里的毒打,也不过从几个泼皮身上刮出来十来两。
听着这点可怜数,王三还不解气,他思来想去,把苗头又栽倒豁牙身上。
“狗日的泼皮,老子平白损失几十两,你奶奶的要是不给老子一点补偿,老子挑了你的根…”
谦祥益,布庄仓房。
二掌柜靠在柜案前盘账,待后仓皮子货数目理清,二掌柜借口尿遁,前往街边酒肆小酌一番,歇歇神。
来至酒肆,二掌柜刚坐下,一人从身后搭手,二掌柜转身看去,来人竟然是豁牙。
“哟,豁牙兄弟…坐!”
二掌柜招呼,豁牙咧着嘴笑道:“二掌柜今个好雅兴,上工的点竟然跑出来偷闲,若是被周大爷知道,你这屁股还能坐的住?”
“瞧你说的…屁股长在自己身上,怎么就坐不得?”
二掌柜笑言接茬,让后招手小二来壶好酒,与豁牙喝起来,一来二去,豁牙扭捏搓手,二掌柜一眼就瞧出豁牙的心思,他放下酒盏,脸上笑意稍减。
“豁牙兄弟…你莫不是有事?”
“嘿嘿…二掌柜…兄弟这两日有些手急…你看看…”
“看什么?”二掌柜深知豁牙的泼皮性子,若是一直顺着来,自己就成冤大头了,因此他反其道行之,让豁牙愣神。
只是豁牙也属愣种无赖,听出二掌柜的拒绝之意,豁牙也不笑了:“二掌柜,明说了,兄弟这两日缺钱,您这么大的人物…赏兄弟俩牙祭钱花花…不过分吧!”
“哟呵…这话说的…豁牙…你莫不是喝醉了?”二掌柜冷笑:“怎么着?还想拿做过的事要挟老子?”
“要挟你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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