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牙扯呼,引来酒肆其它酒客的注意,可这酒肆就在谦祥益布庄总柜对面,二掌柜笑笑,转身走到门庭边,冲布庄招招手,也就眨眼功夫,奔来几个壮实的伙计。
“二柜,怎么着了?”
伙计们齐声一出,豁牙当即怂了,他目瞪二掌柜,当真想把这个商人精给暴打一顿,可那几个伙计直勾勾盯着豁牙,让他不敢。
僵持不过三息,豁牙唾口一声,转身离开,饶是二掌柜也不是什么善类,瞧着豁牙的背影,二掌柜眯着眼,冲伙计小刀低声。
“那家伙想寻老子的茬,你给老子料理掉他,若是事情办得高,这月工俸老子给你多加这个数!”
小刀低头看到二掌柜伸出一个巴掌,当即来劲:“二柜,你想那杂碎如何,尽管交代!”
“把他料理服帖就成!”
“得令!”
县北的民巷里,豁牙窝了一肚子火,这回办黑手事,原以为能够捞个几十两,谁成想王三那牢差掏走大半,剩下的给几个弟兄一分,还有几个再县牢没出来,也得使钱,真可谓把豁牙给剥干净了。
“娘的…二掌柜…你别落在老子手里…”
豁牙边走边骂,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有人。
小刀与几个伙计悄没声息的跟上,确定街巷前后无人,直接冲上,一个麻袋套头,跟着就是拳打脚踢,只把豁牙当做沙袋干。
这豁牙冷不丁的满身挨揍,直接蒙了,待痛感散开,豁牙哎呦起来,听此,小刀撤去麻袋,单臂提溜起豁牙:“杂碎,敢寻爷的麻烦,你当真寻错坟头撒尿了…”
“几位兄弟,有话好说,咱们无冤无仇,肯定是误会了…”
“我呸你的误会!”
小刀狠声,从腰里抽出匕首,架在豁牙的耳朵根上,只要稍微一用力,豁牙就成独耳种!
“兄弟,别…有话好说…”
豁牙声泪俱下,那脓鼻涕只把小刀恶心的要死。
“杂碎,别再想着刮油,不然…我废了你!”
听到这话,豁牙顿时明白眼前的家伙是谁派来的,可人家势大当头,他一个泼皮,弟兄们要么被那马倌干伤,躺在窝棚里,要么在监房里挨揍,哪里有还手的资本?
无法之下,豁牙彻底认怂,小刀这才放过他。
小刀离开后,豁牙憋屈的靠墙哭咧起来,结果两嗓子没到底,一只大脚踹上了,正中豁牙的糙脸。
“狗日的…总算找到你了!”
豁牙闷头睁眼,面前,王三带着几个牢差满面杀神的立着。
“王哥…你这…”
“少他娘废话…因为你,老子挨了两顿糟践,你要是不给老子一些补偿…下半辈子…你就给老子死在县牢里!”
一通威吓,豁牙彻底怕了,为了脱罪,豁牙一股脑把二掌柜供了出来,说是那个家伙指使自己作乱,甚至谎称二掌柜还压下一半赏钱不给。
王三闻此,燥骂起来:“又是周家的杂碎…”
“头儿,那二掌柜不过是周家布庄总柜的下人,传闻老太爷厌恶商行,咱们要是以豁牙的罪供寻二掌柜的麻烦…应该没什么问题!”
得身后弟兄提点,王三稍稍那么一思索,便给自己刮油寻了条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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