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还是没听见苏旸的声音,沈珺着了急,只怕苏旸是被山林里的野兽豺狼叼去了,想至此,沈珺再也站不住,四处奔跑喊着苏旸的名字,可一遍又一遍的呐喊都只得来咕咕的鸟叫声回应,沈珺胆颤心惊,蹲在河边哭了起来,嘴里还一边骂道:“你个死苏旸,臭苏旸,居然敢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你叫我怎么办呢?我们的大仇还未得报,你就死在了野兽豺狼的肚子里,我连你的尸首都找不回来,你不是存心让我难过嘛,臭二狗子!”
“我哪又得罪你了,你要这样骂我?”
沈珺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苏旸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呢!沈珺上去就朝他胸口捶了一拳,厉声骂道:“你到底跑哪去了,我叫你你也不回答我,我还以为你被豺狼叼走吃了呢!”
苏旸怔了一怔,提起手上的一只野鸡道:“我上山打野鸡去了,没听到你的叫喊声。”
沈珺秀眉一横道:“你就不会叫上我一起么,你要是出了事我该怎么办啊,单凭我一人之力,怎么离开这鬼地方!”
苏旸难堪地搔了骚头道:“我瞧你睡得正香,不想打扰你。”
沈珺心里一颤,鼻子一酸,早被他的心思感动了,可嘴上还是不依不饶道:“下次你要是再敢把我一个人留在这,我就卸了你一只胳膊!”
苏旸身子一震,连连应是:“你一定饿了吧,我现在就去把这只鸡给烤了!”苏旸匆忙把鸡拔了毛,洗干净,生了火,把鸡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沈珺坐在他的对面道:“二狗子,我觉得这里始终有些不安全,我们还是快些伐木做舟,趁早离开吧。”
“只是我们身边无伐木工具,如何砍伐那粗如盆口的树木呢?”
沈珺沉吟许久,才道:“那我们就自己做刀做斧,我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了。”
“好吧,待我们吃过早饭,便上山找找有没有做刀斧的东西。”
用过了早饭,苏旸就与沈珺上了山,于乱草之中找寻野兽残骸,满山蓊郁的树木遮天蔽日,怪石翔舞,杂草乱生,沈珺探着路走着,忽然踩到软软的什么东西,定睛一看,竟是一条赤练蛇,沈珺赶忙抽脚出来,可那赤练蛇已被打扰,又怎能轻易饶过她,蛇挺起身子,眼冒绿光,瞄准目标就进攻,沈珺寒毛卓竖,拔腿就跑,苏旸见事不妙,捡起身旁的大石头,不偏不倚地砸向赤练蛇,登时石上就染了血,沈珺怛然失色,瘫坐在地上心有余悸。
“你没事吧?”苏旸问道。
沈珺道:“没、没事,我们还是快找到东西就走吧,也不知这山林中藏了多少的毒蛇猛兽,我可不想死在这里啊。”
突然不远处传来乌鸦叫声,苏旸大喜道:“乌鸦喜食腐肉,我们循声而去,或许能有所收获。”是以苏旸便带着沈珺往鸦声方向而去,果然在树底下看见一群乌鸦啄食豺狼的肉,苏沈二人在一旁等着乌鸦吃完了肉,才上去捡了骨头做了骨刀与骨斧,伐木下山。一连十天,苏沈二人都上山伐木,这日终于攒够了木头,便要做舟。
刚好旁边水溶洞口垂了万条坚韧的绿藤,沈珺便拿了骨刀去割,这一割,却发现了溶洞里的乾坤,沈珺忙把苏旸喊了过来,指着溶洞里的舴艋舟道:“这不是陶清觞乘的那条小船么?”
苏旸一看果真不错,这小船何以出现在这呢?
“我想陶清觞定是躲进了这个溶洞里面,真是没想到,我们要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我们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都没发现,不过现在发现也不算晚,我们进去找他吧。”
“好吧。”苏旸颔首同意,并肩与她进了溶洞。
溶洞廊道蜿蜒曲折,走势时高时低,犬牙差互,水曲河平静似练,霓彩万生。流光溢彩的珊瑚石,晶莹剔透的葡萄石映入眼帘,苏旸与沈珺踏洞厅暗河而进,只见潺帘石瀑旁有精妙绝伦的石笋、石柱、石幔等,洞中石头姿态各异,有的似“银猴悬空”,有的似“天狗守月”,还有的似“仙女沐浴”,又有珍珠满滩、冰峰雪域等奇观,脚下莲花池烟波含翠,倒映五彩。顶上悬着千奇百怪的钟乳石,造型皆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不似人间之物,倒像天宫之宝,令人叹为观止。洞壁祥云花纹绮丽,如锦似缎,却铺满了万千黑翼蝙蝠,密密麻麻一片,叫人看了直起鸡皮疙瘩。
蝙蝠见到猎物,眼冒绿光,直飞向苏沈二人的脖子,苏沈二人大吃一惊,忙涉水逃走,见前有小口,仿佛有光,也未做多想,便径直跑了出去,出了小口,便来到一处依山傍水的世外桃源,蝙蝠见到日光不敢出来,便折返躲回了溶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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