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算算旧账吧。”吴一围甩出夫白剑,剑刃紧紧的贴在宰父温侯的命门前。
“你是来送我剩下的七分魂灵的吗?”温侯也不怵面前的这把随时会要了自己姓名的长剑,还是依然安然自若的和吴一围对话。
“七分魂灵?剑影山上你拿走的东西,是不是该还了。”臧先生借吴一围的口,说出了一些陈年往事。
宰父温侯息身的那段时间,亲自去了一趟漠北。他听师祖说过,漠北剑影山上有一枚可以吸收世间所有精魄的宝珠。一直在漠北被当做镇山之宝,吸收天地之精华。臧先生和宰父温侯的账便始于那时候,他借着天山师祖徒儿之名,去到剑影山拜会臧先生,随后施诡计盗走宝珠,回到南疆融汇呍喖魔力,造就了吸人魂力的天门棒。
天山师祖闻先生贵为臧先生的师弟。六十多年前,闻先生与臧先生因为剑影派的掌门之争,于塔克拉玛盟论剑决胜。此事在当时漠北甚为轰动,那时盟地的十个老头还很稚嫩。年少时掌权,只知道成败,所以定下胜者掌管剑影派,败者逐出北方永远不得回来,而获胜的那一方则永远不能踏离北方一步。
闻先生输了三招,带着儿子弃剑离开。
后来才有了天山师祖,以及坐下的五位天师。
呍喖天师听到“剑影派。”三个字时心头一惊,却也不过只是一惊。他觉得吴一围应该是臧先生派来南疆夺回宝珠的。自然也再无更多顾虑。
“剑影派掌门人丢的东西,自己不来取,反而派下一个后生来。实在可笑。”宰父温侯慢慢用天门棒移开面前的长剑,嘲笑着面前的吴一围。
“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吴一围稍稍翘起嘴角,手腕突然翻转,夫白随着手腕的转动瞬间割断了宰父温侯的手筋,天门棒脱手掉落在地。
随后,又是三种变招,只见夫白的虚影绕着宰父温侯身体走过三圈,他连蹲下拾起天门棒的机会都没有,随即跪在地上满身是伤的念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语。鲜血从他的咽喉处不断的涌出。
吴一围抓起地上的天门棒,将最前部的宝珠取了下来。随着宰父温侯的咒语念完,突然从宝珠里飘出五个浑噩的人形气体。
吴一围清楚的看到其中形体最弱的便是自己的魂灵。
温侯将他们召唤出来后,便咽下最后一口气。
五个魂灵得不到下一步的指令,都一动不动的站立在宰父温侯身旁。
“只会装神弄鬼,一句魔力戏耍了整个南疆的人,实在可笑。”臧先生从吴一围的身体里分离出来,吴一围几近虚脱的身体一下倒在地上,双手支撑着自己喘起粗气。
“吴一围。”臧先生的虚体呼唤着他。
“臧先生。”吴一围索性跪在地下,毕恭毕敬的喊出这个尊称。
臧先生的虚体走到他面前,手指轻轻的触碰到天门棒上的宝珠,霎时间府里的魂灵涌进进入了吴一围的身体里,但他自己的三分魂灵却在原地消散。
包括天门棒上的那枚宝珠,也化成彩色的气息,流入吴一围的七窍里。
“我突然多出了很多记忆和感情。”吴一围与身体里的臧先生对话。
“但除了本来属于你的记忆。”臧先生回道。
“我来南疆之前的记忆还是空白。”
“没错,我散了你的三分魂灵。”
“我想记得。”
“已经没有了。留在南疆吧,这里才是你的归途,你以后要在这里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臧先生说完,便彻底的从吴一围的身体里消失了。
“臧先生!”吴一围大喊,却也觉得身体突然放松,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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