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的浅井清捂着头,眼前一阵眩晕,待稍微缓和一点才看清面前背光站立的男人。
藏蓝色的正装,笔挺的身形,年龄差不多在三十到四十之间,较有特点的八字胡,还有一双睿智又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的凤眼。
这个人……!?
当浅井清看清这个男人的脸时,只是一眼,他就敢断定,他们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见过面!
这个人怎么会如此熟悉!
一种从心底萌发的紧张感袭遍浅井清的全身,他的眼底划过些许不安,凉气悄无声息地顺着脊背涌。
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将他瞬间看透!此时的他似乎是赤身裸.体地坐在这个男人的面前。
“你还好吗?”男人低沉的声音再次打破浅井清的思绪。
浅井清张了张嘴,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没事。”
犹豫了一下,还是抬头问道:“我们之前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然而,当浅井清对那双深蓝色双眸时,他又心虚地迅速移开视线。
没有缘由地不安,他不敢与面前的男人过多对视,似乎自己之前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不想让他知道一样。
“哦?是吗……”男人认真思索了一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这样吗……”浅井清的神色更加凝重了。
绝对错不了,他们一定是见过的,但现在他的部分记忆似乎被擦除过一样,跳楼之前的所有事情都不记得了。
“古语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那个男人拉过一把椅子在浅井清的旁边坐了下来,“正值青春年少,任何困难都会迎刃而解的。”
他没有深究浅井清刚才打开窗户准备往下跳的行为,似乎已经知道他不是有意为之。
听到这番话,浅井清的眼中略带迷茫,他不是很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说。
这时他感觉到左臂有些不舒服,低头看去,手臂缠着纱布,纱布很新,应该是刚刚包扎的。
视线缓缓移动,最后定格在了左手的手腕,面居然有数不清的伤痕。
浅井清又连忙抬手看向右手手腕,同样,深深浅浅全是被缝合的痕迹。
“我之前,还做过这样的事吗?”
浅井清的瞳孔微微放大,他对身边的事物更加怀疑了,他应该不是这种喜欢自残的人才对啊。
“虽说「人生有死,修短命矣」,但不代表着是自己的身体就可以随意挥霍,明白吗?”
身旁的男人再次开口。
浅井清垂下眼眸,他似乎被说教了。
但这种熟悉的感觉,令他感到十分温暖,好像一股无形的力量拖着他的心,想向他靠近。
这种感觉就像……家人一样。
等等,家人?
浅井清的眉头微蹙,他不记得自己之前是否有过家人。就算是有,他也不记得都有谁。
他再次看向身旁的男人,给他的感觉依旧是那么熟悉。
“我们真的是第一次见面吗?”浅井清第三次问道。
他觉得这个男人无论是说话方式还是行为举止,甚至是带给他的那种家人般的感觉,都异常的熟悉。
他们绝对不是第一次见面,甚至之前还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
对方这次却没有立马回答他的问题,看他的眼神反而带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是不是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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