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人这就去办——”
梁虎从内堂出来,脸色自好看不到哪儿去。去栎阳县查访的人,方才已得了令,快马出城。妇人高氏,在事情未弄清楚前,也暂时被看押了起来。
而,经今天这么一折腾,梁虎算是怕了。田晓蕊的事要查,当初这她所伺候的舞柔,其尸首的认领者,也是重中之重。也许两者之间,有着什么联系,也不一定——
且,当初这林家一案中,所有认领尸体的人,都有必要过一遍。
今天,对于梁虎来说,是过得极不顺心的一天。
今天,对于为了解要开林家灭门一案,而到处奔波的陆斩炎来说,同样过得不太顺心——
先前,刚到林俊砚姨母家时,那姨母听说自己和叶离,是林俊砚的同窗,还挺是高兴。说,俊砚这孩子,平时虽乖巧听话,人也懂事。只是,木讷了些,不怎么爱说话。所以,也没什么同龄的朋友。
如今,见着有同窗上得门来,自是欢喜的紧。特意,还嘱咐他们多留一会儿。
可,当她一听到,陆斩炎向林俊砚提起林家老宅,特别是那二姨娘的时候,不仅瞬时变了脸,又表现的极为激动。
陆斩炎,话还没来得急说上两句,自己和叶离两人,已被林俊砚那姨母,驱瘟神般地赶了出来。
现在——
“砰!”的一声响起,看着眼前的老妇人,同样愤怒地甩上了木门,被“谢绝”于门外的陆斩炎,嘴角抽了抽。看来,自己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啊!
虽心有不甘,可显然今天,并不是个好时机。正要转身离去,却被身后的叶离,扯了扯袖子。
顺着叶离努嘴的方向,不远处是两个挎着菜篮的妇人。此时,正对着这门首,指指点点。当下,陆斩炎会意,扯出一抹淡笑,便快走了过去。
“小子失礼,敢问一声,两位大姐,可知秦家书生——”
那两妇人,见着走来的少年郎一脸的和气,加之又被称作大姐,心下不仅心花怒放。
一个身着绿袄的妇人,往着那紧闭的木门,瞟了眼,八卦的劲头瞬时萌了芽。将陆斩炎扯过一边,轻声道:“要说那书生,我们也许久未见了。”
另一个妇人听了,也是点了点头。同时,又将陆斩炎和正走来的叶离,认真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接过话头,道:“你们要问的,可是那家的书生和花魁娘子的事?”
“嗯嗯——”
这一天,寇准府上,却是迎来了一位稀客。这位稀客,不但自己来了,同时还带去了一个沉甸甸的箱子。正是当日,诚邀寇准去万花楼,观赏拓枝舞的耶律木樨。
同一天,东京汴梁城内城皇宫,大内延庆殿
紫金镂空的梵花龙纹香炉内,青烟袅袅,点点火光在星闪了几下后,终于燃尽了最后的一点香料,只留温软的余烬静躺其中。青灰的氤氲烟气,带着苏合香特有的浓郁香味,缓缓飘散满室。
但,即便是这样,也掩盖不住,充斥在整个寝殿内的浓重药味。偶有风过,窗外灯火的光晕,因着树影摇曳变得忽明忽灭起来。几缕碎光,透过雕花的窗棱投入室内,光影斑驳的斜落在明黄色的帷幔上。
龙形云纹的紫檀木雕卧榻上,赵恒脸色苍白的闭目僵卧于上。年届五十的他,双鬓早已韵上了银丝。儒雅脸庞,与数日前相比,似又憔悴了几分。
此时,殿中繁华木雕的长案上,摆放着一颗圆滚滚,果面底色翠绿,均匀分布着墨绿色细条纹带的西瓜。
这是,今日初时方被送至宫内的。据说,是在永兴路辖内的长安县街头,觅得的稀罕物。
“永兴路嘛——”
赵恒看着这长案上的东西,却有些走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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