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高家喜堂之中,今日本该有一场喜事。
但是谁知道喜事尚未成,却是先见了血光。
高家老爷像是一只陀螺一般,被一个面目凶狠冷辣的少年人反复抽打。
最终高老爷被抽打地浑身脱了力,“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他面颊、衣衫之上已是点点血迹。
而在他不远处,是抚着脸庞惊呆了的新娘。
她才被高老爷抽了一巴掌,而那余家小公子却像是存心替自己报仇一般,把那凶狠的高老爷抽地晕死在地上。
她抬起头来,用怯懦的目光看向余震。
十七八岁的模样,虽然不是少女们最钟爱的斯文儒雅,却也是个面目英挺,气质刚硬的少年郎。
新娘不由地脸色一红,但是忙告诫自己不可胡思乱想,深深地低下头去。
而县令如今已是大汗淋漓。
这高岗庄到底是自己所辖,而他也身在此地,如果发生一场命案的话,他实在是难以推脱。
眼看余家小公子如此刚硬,因高老爷一句话便不依不饶地抽打。
他不由得看类一眼跪在地上的新娘。
如今她深深低着头,只能看到乌黑的发髻,雪白的脸庞和脖颈。
纤细瘦弱的身形,看来确实是个美娇娘。
没来由的,县令就更信了高老爷的话三分,事先就认定了余家小少爷是来替自己相好的姑娘出头的。
但是若将这话轻易说出口,那么高老爷如今的惨状就是前车之鉴了。
县令咽了口口水,斟酌字句道:“余公子莫动气。这高家的婚事确实办的仓促了。据下官所知,高家小少爷是在路上见到新娘子,便一见心喜,立刻下了聘书。
新娘家也是答允了这么婚事才有今日这场喜宴。”
说罢他又改成笑脸,以一种过来人的神色笑着说道:“余小公子心中所急虽然在理。但是这婚事已经成了定局。余小公子如今年纪尚轻,也是一表人才。将来建功立业的日子还长着呢。
何必在这件事情上心急?更何况若是余太师远在咸阳知道小公子的行事,责怪小公子就不好了。”
在县令心中,他已经认定了眼前这个余小公子是为了替心上人出头,动用了自己是余震亲人的关系,令西川军的韩德彰跟着自己来壮声势罢了。
余小公子虽然可能是余太师的至亲,但他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少年人,如今应该没有授予实际的官职。
而县令更是不相信远在咸阳的余太师会知道此事。若是他知道的话,更加不会让自己的子侄在边疆挟持军队,为私心行事。更别提还会得罪了同为朝廷官员的高家二爷。
他已经尽量用和缓的语气,提点着面前的年轻人。
若是余家小少爷还有一点理智,便已经能明白今日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是错的离谱。
虽然是出了自己的恶气,但是日后被余太师知晓,也是免不了一顿责罚的。
他笑嘻嘻地看向余震,等待着这个少年人幡然悔悟。
哪里想到余震却是嘴角噙着冷笑道:“余太师如何不知道今日此事?”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面金牌道:“这是皇上亲自赐给余太师的金牌。见牌如见君!你们怎么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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