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堂中众人听到“余震”这个名字,人人心中如有惊雷滚过一般。
此人是当今太师,新任秦皇真正的师傅。也是咸阳之战的首功。
余震可说是大秦如今最炙手可热之人。
而真如西川军韩德彰所言的话,那么那个站在他身后的少年人还是余震的亲人。
人人面上都显出僵硬来。
到底这一顿喜宴地来龙去脉,到场的人都是心知肚明。
在官场中厮混的,如县令与县丞,心中都是暗暗叫苦,深恨自己不该来吃这酒水。
即使那些不明世故的,见到突然有那么多戴甲战士闯入喜堂,也知道事情多半要不好,犹豫着是否该瞅个空悄悄溜走。
只有这里的主家高老爷,面色铁青地走上一步道:“韩将军、余少爷。都是自家人。我弟弟如今也在咸阳朝中替皇上办事。便是给事中高仰勤。您看这事情闹得”
他将自己做到给事中的弟弟说出来,便是希望他们能看在高家朝中也算有人的面上,将此事揭过了。
这时余震却冷冷看着他问道:“姓高的给事中?没听过。”
高老爷面上发青,一口气几乎要喘不过来。
县令与县丞也是听得冷汗直流。这分明是不想将此间事情轻易了结了。
高老爷始终还算冷静,他说道:“今日这件事情,没有事先知会,也没请二位来喝喜酒,都是小老儿的不是。”
说罢他对心腹管家招招手,又道:“这穷乡僻壤之处,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里有些答谢乡亲的喜饼等物。还请两位大人一定要收下!”
说罢心腹便捧上一个沉甸甸的红漆木盒过来,在酒桌上一放。
那盒子显然沉重异常,将桌子压得一晃。
大家立刻双眼都亮了起来,紧紧盯着那红漆木盒。
天杀的!这木盒中装的定然不是什么喜饼。
这样大的木盒,里头该塞了多少银锭子才能这么沉啊!
高家大摆喜宴,西川军来的虽然突然。但大家一想也觉得没什么奇怪。
这西川军虽然行事一向还算持重,但是在大秦土地上,若是军营不愿意靠屯兵而活,四处活动活动也是常有的事情。
只是在“活动”前提出“余震余太师”的名头来,也太兴师动众了一些。
红漆木盒被放到桌子上,喜堂中的众人也算是松了口气。
好在高老爷人算识相,搬出的礼物也够沉重。
就这样一个红漆木盒,总是够打发西川军了。
只有新娘及他的父亲哥哥们面色惨白,看来还是自己太天真了,才会相信世上有什么青天大老爷。
这时候余震却是不屑地白了一眼高老爷,再次问道:“刚才韩将军问了,这里是否有人强抢民女。”
新娘见那少年不过比她大了一两岁,却是一个能替自己做主的人。
她将喜帕一扔,跪在地上向前膝行道:“余少爷,求您救救小女子。小女子绝不愿意嫁入高家,实在是他们高家情势所迫”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一张蒲扇般的大手猛地抽了她一巴掌。
喜娘被扇地扑倒在地面上,苍白的脸颊立刻红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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