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耳那剑太出人意料了,我本以为自己的身份震慑住了他。没想到……”
“呜呜……呜!”
众人虽然不知道易牙说的是什么,但是从他的表情不难看出他很委屈。
几人的目光看向了那名老者,想看他如何决断此事。
“明日宫中,我会亲自和王禀报,一定要让重耳受到责罚!
我齐国,不能在脸上丢人!”
“呜呜!”
易牙高举着手,深表同意。
……
第二日,病恹恹的周惠王半躺在大殿中央,深吸了一口鼻涕,接见了齐国来的使者——管仲!
要说这周惠王也是非常郁闷。
平日里这些诸侯,要不不来,来也是尽派些小辈前来。
自己这一病,来的反倒全是些权高位重的使者。
在管仲之前,周惠王刚送走晋国的荀息。
管仲行礼说道:
“寡君得知王上患病后,甚是担忧,特派医者前来,为王上医治!”
什么叫贵族?
什么叫士?
齐桓公与周惠王已经是势同水火,但管仲的话音,还是如此的关切。
“啊……阿嚏!医者人在哪呢?”
“王上,那医者昨日在洛邑被人割去了舌头,我怕冲撞着王上,所以不敢让他贸然进来。”
管仲很是聪明,他这么一说,周惠王脸色瞬间就变了,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怎么一回事?谁想找孤医者的麻烦?”
“启禀王上,昨日在城中,那医者无缘无故被一虎贲军拦下。
更过分的是,那虎贲军竟然在知道医者的身份下,还要动手。
要不是王孙成父保护及时,恐怕那医者已经血溅当场了!”
周惠王一听,气的鼻涕泡都吹爆了,“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告诉孤他的名字?”
管仲就知道周惠王会这么说,他心中一笑,脸上却是一副恐慌的样子,说道:
“王上,此人名字不可说!我只能说,他是虎贲中的中士!”
“为何?”
“我代表齐侯前来觐见大王,却参虎贲之过,传出去恐怕会让他人误以为是我挑拨王上与虎贲的关系。”
什么叫牌坊?
这就叫牌坊!
说坏话的,是我。
但大家可千万别以为是我说的。
周惠王老脸一黑,他也知道管仲的把戏,就是不想得罪人。
“来人把今日当值的虎贲氏给孤传进来!”
“王上,今日虎贲士……”
寺人想说些什么,周惠王却大手一挥。
“少说废话,给孤叫进来!”
一会的功夫,一脸黑泥的管设被几个虎贲士架着走了进来。
管设被他的家人捂着嘴跳了一整天大神,可把他给憋坏了。
现在他终于能说活了,只见他站在大殿之中,高呼:
“都给我让开,我来勤王了!”
接着他挣脱开周围的随从,一把从怀里掏出几面推演用的军旗。
“看,你们快看,这里有十七个师!
还有,我还有……”
周惠王在殿上看的是一惊。
心想难道自己病成这个样子?
连虎贲氏说什么都听不懂了?
周惠王再看向殿中的其他人,也是一脸懵逼的状态,周惠王才确认疯的人不是自己。
殿下,管设还在手舞足蹈的表演着。
他一把躲过侍从伸来的手,钻进了身边的一个案几底下,小声说着:
“兵者,诡道!诡道!”
“你这是发的什么疯?”
周惠王忍无可忍,黑着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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