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崔文黑着脸问向低着头的崔云逸,“艳春楼的花魁被杀了?”
崔云逸清楚自己会扯进不必要的麻烦,惹父亲生气,便低声回答道:“孩儿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昨日跟汪宁远会面挑选的场子在艳春楼实属出于安全考虑,早知道也不会选在那种是非之地。”
“算了,出了这种事也不怪你。”崔文冷静下来道:“让你去跟汪宁远会面是我的授意,是为父让你自行判断的,谁也料不到会发生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
“谢父亲体谅。”
崔文虽然没有怪罪崔云逸的意思,但是他的脸色依旧不好,因为必然会跟命案扯上关系,刑部也一定会插手,他们本来跟刑部的关系就很紧张,如此一来便是给了对方再次调查的机会,有可能会给王逸飞借题发挥的机会。他是无法再想像崔府上次的狼狈模样,于是正在努力思考下一步的应对之策。
崔云逸能体会到父亲的不易,便主动开口道:“虽说孩儿扯上了命案,但是王逸飞就算抓住机会为难崔府,我们也能够化解。”
“如何化解?”崔文倒像听听自己的儿子有什么见地。
“首先刑部会调查所有跟当日艳春楼有关的人员,孩儿自然也在其中,他如果真的前来崔府盘问,可以用一个好办法糊弄他们。”崔云逸脑子里有了主意。
“说吧,为父想听听你的想法。”
“伪造成孩儿也被袭击的假象,混淆他们。”崔云逸也是在得到消息后想出了这招苦肉计。
崔文很是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道:“那若是王逸飞执意要检查你的伤势呢?他的借口可不少。”
“当然没问题,做戏做全套,让闫首席做出一道可观的伤口不难。”崔云逸下定了决心要演这场戏。
“可行是可行,不过为了躲避盘查,用得着这样吗?”崔文还是担心崔云逸受伤,演戏也不放心,毕竟是亲儿子。
崔云逸摇了摇头道:“孩儿不怕这点代价,再说王逸飞若是借着调查的名义对崔府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才是得不偿失,孩儿牵扯上了,就要有为此付出的准备。”
崔文欣慰的看着他,语重心长的说到:“苦了你了,让你背家族所拖累。”
“没有的事,孩儿还为自己能够对家族做点贡献感到无比光荣呢。”崔云逸笑着说道,不担心自己会为此受伤,很高心能够在家族中有一席之地。
“有心自然是好事,你要想清楚了,要伪造伤口可不能太小,必须的是下不了床的伤,你受得住?”崔文最后提醒了一句。
“想清楚了。”崔云逸坚定的决心不可动摇,道:“孩儿马上找闫首席商谈此事,希望他不会拒绝。”
“好,不愧是我崔氏的儿郎,有骨气。”崔文心有不舍,却也点头答应,道:“就跟闫首席说是我的命令,让他不准拒绝。”
“是。”
“逸儿,你有这般头脑和血性,日后必能将崔氏发扬光大,成为商国的栋梁。”崔文郑重的摸了摸他的面颊,有种骄傲的情感油然而生。
崔云逸得到了父亲少有的夸赞,也是鼻头一酸,道:“只要是为了崔氏,孩儿可以抛下一切的顾及和私利。”
“好好好,你们父子终于聪明了。”门外有了老太傅的动静,不用想就知道是得到消息马不停蹄的赶来崔府,像老太傅这种威望极高的自己人,进崔府从来都不用通报,因此崔文父子也不会提前知道他老人家的到来。
崔文父子赶紧行礼:“太傅。”“太傅爷爷。”
“好了,别行礼了,什么时候,刚夸你们又开始畏首畏尾的。”老太傅见不得的挥挥手,后面还跟着重伤未愈的暮蝉,这位天下第二走路还有些不适,坤沙的棍子杀伤力的确非常人能受,何况是吃了不少棍的暮蝉。
“暮蝉师傅也来了。”崔文不敢怠慢随行的暮蝉。
“施主客气了,小僧只是希望跟随在太傅身边保护,坤沙不知现在何处,小僧担心会危及到太傅的安全,日后一段时间便日日跟随,保太傅平安。”暮蝉也施了一礼,双手合十平静的说到。
“那帮巡防营救下暮蝉后便送到了老夫的府邸,看他们那个样子,真是慌慌张张的。”老太傅说着当晚之后发生的事,还有些不爽,道:“坤沙被王逸飞救走,想必会就此成为刑部的最高战力,暮蝉跟着我也是正确的选择。”
崔文一听便说道:“老太傅也知道了艳春楼的无头女尸案吧。”
“是啊,逸儿跟这案子扯上关系,就代表崔氏跟这起案件有了联系,老夫岂能置之度外。”
崔云逸低头道:“都是侄孙处事不明,害的太傅爷爷要亲自跑一趟。”
老太傅清了清嗓子,道:“你不是想好了解决的方案了吗?还在这焉头耷脑的干嘛,你父亲不也说了跟你无关吗?别妄自菲薄了。”
“多谢太傅爷爷。”
“现在洛阳消息灵通的几位都会接连获得消息,无头女尸案将会成为整个都城最为棘手的事件,不知太傅有没有做好打算?”崔文迫不及待的想要获得老太傅的建议。
“王逸飞那小子,这会是拿到了主动权,调查案件是刑部的主场,真是天助他也。”老太傅不太愿意看到刑部得势,道:“这件事既然跟我们没有关系,就说明是在别的地方有问题。”
“太傅是说杨旷或者暗香阁,亦或是王逸飞?”
“定棺盖论为时过早,”老太傅没有认同崔问道额猜想,道:“洛阳是大商国都,不代表就一定是他们干的,可是他们的嫌疑是最大的。”
崔云逸插了句话道:“太傅爷爷也不知道吗?”
“呵呵,老夫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无所不知。”老太傅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侄孙,道:“艳春楼的花魁遇害,昨日你与杨旷都在,证明你们两人的嫌疑最大。”
“可是我们根本没有做啊?”
“我们当然没有做,但是旁人不知道,我们也不可能会去解释。”老太傅道:“现在局势那么紧张,谁去解释就说明低人一头,我们并不是在乎面子,而是谁先低头谁就会输掉主动权,我们已经浪费了一次,决不能有第二次。”
崔文思虑了一番道:“那么王逸飞呢?不需要去跟他摊牌吗?晚辈想过这个方案,又不放心被他怀疑,又担心他不卖面子,到时候加剧恶化,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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