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时辰的辛苦之后,被封堵的谷口终于豁然开朗,远近诸人均各自欢喜,许峰右拳在左掌掌心一砸,就要催动队伍入谷,却见左炎一个飞身,身体借着松木掩护笔直后窜,边窜边挥动手中松枝,打落几支身后追来的箭矢,同时连砍带削。
一片“哗啦”声中,众人眼睁睁又看着十几株松树倒地,横亘在下一段谷底,又惊起一片飞鸟。
大家不由傻了眼,一双双眼睛跳过挡路的松树向远处望去,沿谷底这段路,路边起码也有数百棵老松,若是被他一一砍倒,搬动起来着实也是项大工程啊!
许峰的肺都要气炸了,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指挥盾牌手、弓箭手、清路兵卒依前行事,慢慢前移,再次挪开那些松树。
左炎似乎并不着急,悠哉游哉地靠在树上休息、嗑松籽、看热闹,等大家搬完松树了,他就又出来“哗啦啦”地划拉松树玩,如此这般,兵卒们来回搬挪过五六批松树后,天黑了,弓箭手已没法看清和找到左炎。
而他们为了合力搬树,还得烧松枝火把照明,倒是重新给了左炎“请吃松果”的机会,又有好几人的牙被敲掉。
有一次火把被砸落,差点将倒地的几棵松树点着,众人后怕不已,一旦整个松林着火,那样固然可以将藏于林中的“鸡窝头”烧成一只火鸡,但是,森林大火几时能休就不好说了,大队人马可能就要被这场大火更长时间地阻隔在此了。
不得已,许峰只得下令盾牌手、弓箭手和兵卒撤回,虽然清开的路已经通入林中一定深度,但是大队人马尚未敢跟进,鉴于“鸡窝头”神出鬼没的爬树本事和“请吃松果”的把戏,与之在林中共眠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大家唯一担心的就只是今日清好的路,明天会不会又被重新堵上。好在“鸡窝头”划拉松树也只能就近来,靠近谷底的松树被砍完,远处和高处的树就算他砍得倒,谅他也不能拖到路中间来。
众人虽是这么想着,心底却始终吃不准,惴惴了一晚。
第二天,天一亮,盾牌手、弓箭手和清障的兵卒们吃了干粮急急入谷。还好,原先清理过的路段没有新的障碍物出现,只有昨晚未清完的几株松树残留着。大家精神大振,再次开始合力搬移。
这一次,清障的兵卒换过了一批,盾牌手、弓箭手也进行了调整和轮换,被安排休息的盾牌手就将自己的头盔贡献出来,让给清障的兵卒使用,这批清障的兵卒于是套上了头盔作业。
北关盾牌兵的头盔制作巧妙,顶部穹窿形用金属制成,面罩部分用藤条和皮革编织而成,一格一格横条遮面,既能保护脸部在遭遇攻击时不容易受伤,又不影响视野,极为实用。
负责清路的兵卒有这样的头盔护面,搬移清理树障时心里少了很多担忧,动作麻利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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