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窝头”左炎依旧像昨日一样,好整以暇地坐在树干上嗑着松籽,看北关兵劳作,那只“三殿下”猴子和他一起并排坐着吃松籽。
左炎今日坐得比较远,弓箭手的箭矢基本无法射及,而他自己的松果,自然也甩不过来。只是,“鸡窝头”左炎偶尔也会跃起捣乱一番,于松林中突然飞跃着欺近过来,引得弓箭手一通乱射,左炎也趁机飞来一通松果。
只是鉴于大家都有头盔护面,左炎的松果只能朝大家的腰啊、屁股啊、胳膊之类的地方招呼,好几个人被他敲得腰不能动,或者背上、屁股上肿了大包,有两个兵卒被松果钻刚巧进了脖子,掏了很久。
“鸡窝头”这样捣乱完,就又会飞远,重新坐在树上,荡着两个黑脚丫嗑松籽吃。
这样又是一天,清理完十几处树障后,一群北关兵累得腰酸背痛,天色已再次转黑。
随后一连三天皆是如此,直到第四天,林中道路才彻底通畅,负责清路的北关兵已经可以望到山谷另一头的出口处了。
许峰于是命令全军行进,骑兵在前,步兵在后,骑兵打马,步兵跑步,快速通过了这片长满老松林的山谷,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出得谷口,众人发现了一块石碑,那石碑被风雨侵蚀日久,上面的字迹颇为模糊,辨认很久之后,才识出是“火鸡林”三字。
围着石碑的一群人不由目瞪口呆,面面相觑,这才知道三日来总在林子里慌慌张张、奔来跑去的那种灰色肥鸟是火鸡。
想想几天前夜晚作业,火把差点点着这处林子,若是将满林子的火鸡和那个“鸡窝头”一起烤熟,就真应了这林子的名字了。
几个中将看过石碑,凑在一起嘀咕起来,随后召来一队弓箭手,如此这般嘱咐了几句,弓箭手们立即满脸喜色,呼哨几声,就重新钻回了老松林。
半顿饭功夫后,他们回来了,人人手上、肩上、背上提着、扛着、背着、拽着的全都是火鸡,那些火鸡被拴住两腿绑在一起,一串一串的,扑棱着翅膀,挣扎着、咕咕地叫着,就被拖拽出了林子。全军上下见此情形,一片欢喜。
就连勇烈将军周却也忍不住笑了,令队伍原地修整,马上就有兵卒又被派去砍松枝、架火堆、烧烤火鸡,大家忙得不亦乐乎,郁闷了三天的队伍一下子就活络起来。
很快,香味出来了,随风飘送中,闻者无不食欲大振,尤其是松枝燃烧后的香味入了鸡肉,更让这些烤鸡有了一种独特的清香。
有人边吃边抱怨起没有烧刀子酒喝,荒郊野岭的也不见酒肆,不然更不知要如何大快朵颐呢。
“鸡窝头”左炎隐在远处,眼见那些被自己在老松林阻了三天的北关兵吃火鸡吃得欢天喜地,他郁闷异常。
闻着远远飘来的松枝香和肉香,“鸡窝头”左炎只恨自己当初没抓两只火鸡来捷火先烤,捷口先吃。这会子被那群吃货占了道,又没法回头去抓,只能干看着、闻着、咽着口水,口袋里原先装着的炒得喷喷香的松籽,一下子变得寡淡无味起来,“鸡窝头”左炎再也吃不下一颗,干脆全掏出来,迎着风,幽怨地,来个“天男散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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