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写到“江中瘟疫横发。”却听“吱呀”一声推门声,他原以为是哪个不懂事的丫鬟,抬头一看,却是江挽歌,心中略感欣慰,换做从前,她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万万不会起床的。“丫头,这么早找我,所为何事啊?”江良辰慈爱的望向江挽歌,语气里是满满的怜惜。
江挽歌并不打算连篇絫牍,横驱直入道:“如今我回来了,父亲是不是该退了那一纸婚约。”言毕,见江良辰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又恭维道:“父亲在朝中德高望重,又深受百姓爱戴,实为德艺双馨的国之良臣,百姓口中的在世诸葛,亦是女儿心头的白月光。”她偷偷瞥了眼江良辰,见他依然一副吃了黄连的苦涩模样,只好将脸伏在他身上蹭啊蹭,撒娇似的说道:“父亲啊,你怎么能忍心女儿嫁给自己不爱之人呢。”
江良辰也是心软之人,原想一口应允,又想到那日阮云飞看向她时眼中绵绵的情意,不免又犹豫起来。
“父亲若不答应,女儿就寻个三尺白绫了结了自己”仿佛威胁般,江挽歌插着腰恐吓道。
“好好,父亲这就答应你。”江良辰叹了口气,这女儿捉摸不定的性子真叫他为难。时而娴静若水,时而又动若脱兔,幸好此事不难办,陛下那般重情义,自继位以来,不知推翻多少桩婚事了,此次他只要说女儿心有所属,想必陛下不会为难吧。
“父亲此话当真?”江挽歌喜不自禁,显然未料到江良辰这般轻易就应允了她。
“胡闹!”一声厉喝自门外传来。
两双眼睛齐齐望去,江映雪正搀扶着奎月如自门外走来。
“我的事与你何干?”江挽歌怒道。
江良辰见状,偷偷拽了拽她的衣角,提醒她莫要冲动。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此乃圣上亲赐,怎么能说退就退。”奎月如不甘示弱,一双眼不怒自威。
“祖母也是为了你,为了江家好。表姐,你就莫要任性了。”江映雪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原本她并不希望江挽歌嫁给阮云飞,阮云飞深受天子宠爱,假以时日,就算不能继承皇位也是权倾朝野的亲王,她江挽歌嫁给他,不也跟着风光无限?但见她如此抵触,心里又见不得她好,她便跟奎月如站在了一条战线上。
江挽歌狠狠捥了她一眼,又换上一副哀婉凄楚的模样望向江良辰。
手心手背都是肉,江良辰感慨一句:“母亲教训的是,挽歌,你就莫再胡闹了。”
奎月如听了,这才放下心来,携着江映雪欢欢喜喜的朝着绮幽阁走去。
“父亲,你说话不算数!”江挽歌撅了撅嘴,慎怪道。
“谁说父亲说话不算数了?”江良辰举起手轻轻刮过她鼻尖,狡黠的说道:“到时候我和你祖母说是圣上亲自退的婚不就好了?”
江挽歌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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