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花间影无法置信,待看清她眉间殷红的朱砂后,眸光一亮,仿佛将满天的星光盛了进去。“真的是你!”花间影激动的呼喊道,手中瓷碗“啪嗒”一声坠在地上,他全然不顾,一个拥怀将那呆若木鸡的女子圈入怀中。
江挽歌始料未及,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恍惚间,她仿佛也听到他的心跳,砰砰,砰砰,如万马奔腾,如流水泠泠。原来,他亦如她一般思念如狂。江挽歌紧了紧环在他腰上的柔荑,唯恐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曾几何时,午夜梦回之际,她浑身大汗涔涔,又慌又喜,喜的是她终于与他梦中相见,慌的是那终归不过是一场轻飘飘的梦罢了。而如今,他终于站在她面前,那么真实,那么美好,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花香。
她有许多话要问他,话到嘴边,却只剩一句简单的“你还好吗?”
花间影身体微微一怔,松开了怀抱着她的手,纤长的睫羽覆盖下来,落下一大片阴影。
他自小就被父母定了娃娃亲,而与那成婚的女子他未曾谋面,心心念念之人又远在天边。如今婚期将至,他如何不愁,只能借酒浇愁,却不想那愁愈愁,丝毫不减半分。幸好,她如今就在他面前,宛若桃李,灿若星辰。心底仿佛又生出了丝丝密密的希望,那希望如潮水般汹涌,落在他眉间心上。
仿佛下了巨大的决心,他满怀希望的问道:“你可愿与我举案齐眉,白首到老?”
往事历历在目,江挽歌盼他这句话已经盼了许久,她眼泪倏然落下,激动的点了点头,道:“愿意。”就算与世界为敌,就算沧海桑田,绝不辜负。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翌日,晨光微熹。
昨夜的酒意还未消散,天边几朵霞彩透过厚厚的云层散发着朦胧的光晕。江挽歌随意的挽起青丝,呼唤道:“佩雯,陪我去趟书房。”白芷灵力尚未恢复,她不忍扰了她的清梦。
佩雯应了一声,须臾之后,已穿戴齐整,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疑惑不解:“小姐今日为何起的这般早?”
江挽歌莞尔一笑,搪塞道:“问那么多干嘛,你陪我去不就知道了?”
佩雯只好叹息一声,拿起架上的胭脂色对襟斗篷,披在江挽歌身上。“今日小姐的气色倒是不错呢。”佩雯欣慰的感叹道。
“有吗?”江挽歌狐疑的看向面前的菱花铜镜,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确实不错。”江挽歌点点头,喜上眉梢。
书房距莺语阁差不多半个钟头,江挽歌和佩雯却只用了短短一炷香时间,只因江挽歌唯恐父亲出门早,自己赶不及,所以一路上一直催促着佩雯。
江挽歌看向天边,此时正值拂晓,父亲应该还在书房。江挽歌交代了佩雯几句,敲了敲门,兀自朝书房走去。
江良辰正在准备奏折,江中年初瘟疫横发,如今已经蔓延到周边几个村镇,眼看百姓流离,死伤无数,负责此事的陈尚书却昏庸懒惰,江良辰不得不弹劾一番,希望帝王能够重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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