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方见他肩宽膀大,满脸横肉,心道:“瞧你这恶相,难怪会短命,谁叫你好战喜功,夫椒之战送了命,活该!不过今日若是老子能说得勾践不出兵,你得好好谢我才是……”
石买不知韦方是什么人,见他年纪轻轻,又老是乱打量自己,忍不住低哼了一声。
勾践道:“石将军,二位大夫还是主和不主战,你呢?”
石买出来躬身道:“吴军在太湖边屯兵操练,战意揭然,更听闻夫差以三年守孝为期,期满之日,便是攻越之时,如今此期已近,臣以为,既是如此,自然是先下手者为强,不等他们准备妥当,突袭其太湖夫椒山水军大营,必可期大胜!”
勾践摸摸须,又是沉吟不语。
韦方暗骂:“尼玛,你们两人自然是在唱双簧了,连说话却差不多……两人都一样好战贪功,难怪会亡国!”
范蠡急道:“大王,两军交锋,士气最为重要,现吴军以兵败为耻,复仇为念,万众一心,士气正是最高时,志奋力锐,必然势不可挡,反观我军……”
石买插口道:“我军怎么了?”
范蠡略一迟疑,似乎不敢直言,但还是说道:“依范蠡所见,我军自上次大胜以来,训练日少,士气不足,而且此次交锋乃是我军偷袭,出师无名,难免心邪力弱,此消彼长,胜负立判。”
“大胆!”勾践大喝一声,但他明白范蠡的耿直狷介的个性,也知道他的话亦有一定道理。
范蠡一震,肃立不语。文种忙道:“范大夫所言也是不无道理,若真要与吴军交战,臣以为也是应当缓后一段时间,待我军军容最盛之时,彼竭我盈,再战不迟。”
石买却道:“恐怕那时吴军早已占得先机了!”
勾践听几人语言,来回踱步,一声不发。
范蠡悄悄向韦方打了个眼色,韦方会意,心想:“尼玛,终于轮到老子出场了吧,我不出声个个都当我是哑巴啊?只是等下可不能瞎说什么大实话,否则老子脖子上脑袋分分钟不见,还是继续装神弄鬼的为妙……”
便出来躬身道:“大王,韦方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勾践这才停步,缓缓道:“卜师但说无妨。”
韦方暗道:“尼玛,我这么这般紧张?一不小心成了卜师,叫我怎么表演?都怪我之前卖弄,咳咳!管他呢,像看过的古装戏那样表演一下就行了……”
便道:“臣昨日夜观天象,见……(尼玛,见什么好呢?)见星象反常,(什么反常?我也不知,管他呢?真汗)便屈指一算,得一卦象,但恐怕于大王并无吉处。”
勾践“哦”了一声,“请卜师明说。”
韦方咳嗽了一声,说道:“从星象来看,南北有异,应是‘此消彼长’,正如刚才范大夫所言,且消者正是我南一方,若大王此时出兵,恐并不合适,但若等到‘此长彼消’之时,却是大好时机。”还未说完,韦方已是额头见汗,不知自己这些话有没有用?又究竟会不会惹勾践生气?
范蠡和文种对看一眼,暗暗点头。石买却哼了一声。
勾践却还是沉吟不语,脸上表情也不知是喜是怒。
“卜师之才,范蠡甚是佩服,请大王三思,勿违天意。”范蠡大声道。文种也道:“文种也是如此之意。”
石买大声道:“大王,卜师看来年纪轻轻,不知是何方高人?”
韦方暗骂:“什么意思?就是瞧不起我年纪小吗?我草泥马!”
范蠡便将韦方简介了一番。石买听完道:“且不说这华国究竟在哪,卜师毕竟是初到我境,应是不太明白越国情况,单凭天象,似乎不能说明什么,大王,不如请秦伊卜师占上一卦,以测吉凶如何?”
勾践喜道:“寡人正有此意,便请秦伊卜师择日在巫山起卦,问个吉凶!”
韦方暗暗咒骂:“这石买这样狡猾,勾践又这样听他的话,尼玛,摆明是瞧不起我了。哼,什么秦伊卜师,我倒是不知道,游戏里都没有的人物,定是没有什么料,我就和你斗上一斗,难道还怕你不成?”
范蠡和文种见勾践如此,也不敢再说什么,暗暗叹息,和韦方三人一齐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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