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前厅,不见范蠡,却有一个士兵在,他向韦方作揖道:“大王有请先生上殿!”
韦方心里一阵狂跳:“妈呀!这回真要面圣见越王勾践了!不知他长得怎样?听不听我劝?最重要的是此行有没有危险?”
韦方跟着士兵坐着马车上路,一路上只见街道齐整,男女百姓来往不绝,各种商铺小摊,吆喝叫卖声,热闹非常。
男子都几乎是一式的长衣高冠,女子穿着也是艳丽多彩,韦方心道:“原来这里就是越国国都,挺热闹啊!叫什么来着呢?尼玛,一时竟想不起来……春秋时期原来就是这样子的,建筑看来也很结实高大,但却简陋难看多了……尼玛,这马车颠得这么厉害,他们经常坐怎不长痔疮?”
到入了王宫,韦方才看见建筑精美起来,柱大而图案精致,屋顶有琉璃飞檐彩栋,宫殿宏伟,确是让人肃然起敬,韦方心里怦怦乱跳。
终于来到了大殿,韦方看见大殿范蠡二人都在,却没有其他大臣。殿里宽大肃穆,让人心生敬畏。
上面正中案后端坐一人,年纪不大,身形颀健,面容清癯威严,留有短须,目光凛然,知道就是越王勾践,韦方心中一震:“终于见到这一代名王,春秋最后一个霸主了……尼玛,今日你若不听我劝,执意出兵,老子可不想陪你一起当亡国奴……”
他之前已经向伯姬学了一些礼节,便向勾践行礼道:“韦方参见大王!”声音竟是微颤。
勾践道:“免礼!”声音甚是威严。
韦方道:“谢大王!”便立在一旁,四周打量,只见勾践身后两个武士佩剑肃立,自己左右两旁也各有一排士兵执戟而立。这些兵器自己在玩游戏时倒是很熟悉,看来全都是青铜所制。
勾践见他四处乱瞧,沉声道:“先生的遭遇,寡人刚刚已听文大夫说了,原是一场误会。又听范大夫说道,先生来自华国,不知贵国究竟在哪?”
韦方心中狂跳,知道在勾践面前可不能行差踏错,否则恐怕立即人头落地,忙躬身答道:“在极北之处,极小之地,知之者甚少,到此行程二年有余,韦方此行便是出来游历一番,以增见识,久慕大王大败吴王阖闾,威名远播,韦方愿为效忠。”
心想:“尼玛,这行程得乘以一千倍,是二千余年才真。这个时代交通讯息极不发达,怎能知道那么多?……而且我先大拍马屁,总不会错的吧?”
又想:“祖国啊祖国,我可不是不爱你,故意说扁你,此刻若不乱说一通,恐怕我小命难保,反正不管是什么国,两千多年后大家都是一家人,无伤大雅,哈哈……”
勾践果然哈哈大笑,甚是得意道:“连极远之国都知道寡人威名……刚才听二位大夫极力推荐先生,说先生学识渊博,又识得占卦观象,洞悉天机,而且此来愿为寡人效力,不知可是属实?”
韦方忙道:“不错,大王乃圣贤之君,能为大王效命,乃是韦方之幸!”
心道:“范蠡二人为了要我相劝勾践,故意大大的抬举我,拍我马屁,说什么洞悉天机,哈哈哈……”
勾践哈哈笑道:“如此甚好,先生年少有为,寡人便赐你卜师之职,为寡人占卦观象,避凶趋吉。”
韦方心道:“不知这卜师官职有多大?尼玛,老子来越国当官了?看来老子真的要咸鱼翻身,这可不?又升一级,哈哈……”忙行礼拜谢,大声道:“谢大王!”
勾践笑道:“很好,卜师既已是寡人之臣,凡事便可明言不讳……二位大夫,现在又有像韦卜师这样他国能人慕名而来,对出兵攻吴一事,你们又有何忧虑?”
范蠡出来躬身道:“大王圣明,但兵者乃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还望大王三思。”
韦方暗笑:“尼玛,这句话你倒是现买现卖,精明得紧啊!”
勾践面色一沉,“话虽有理,但正所谓先下手者为强、先发制人,夫差这小子日夜在太湖操练,不就是为了替父报仇么?难道寡人便干等他坐强后前来攻打我越?这不是坐以待毙么?”
文种出来躬身道:“我师虽曾大败阖闾,但只时隔两年,我军休养生息不足,此时攻吴,恐非合适。”
范蠡也道:“文大夫言之有理,据细作回报,夫差时时不忘父仇,近三年来厉兵秣马,日夜操练,那伍子胥与孙武更是将败战引以为奇耻大辱,他俩确都是用兵能人,而且现在正是他们兵将齐心,士气正盛之时,此时与他们交锋,必无胜算,臣以为,当先以外交图之,等我军威强盛吴军气衰之时,再与之交锋不迟;若他们要战,宜稳守,等他们力疲之时,再行反击,如此方为上策。”
韦方听得暗暗点头,心想:“范蠡果然是将帅之才,这番话连我这个一等差生都明白,难道勾践竟真是听不入耳?”
勾践沉吟不语,忽然哼了一声道:“传石买将军!”
韦方吓了一跳:“我竟忘了这个石买,这小子据说生性残忍好战,是夫椒之战的将军,他自然是主战了,尼玛,等一下该怎样对付他好呢……”脑筋急转,却浑无主意,心里暗暗着急。
范蠡二人退了回去,默然不语,恭身而立。
过了一会,石买上殿,参见勾践后站在韦方三人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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