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非笃当即起身,故作不忿道:“弟妹身体不适,难道是在天牢中遭受了什么虐待?可恶可恶,这天牢之中的狗腿子,竟然如此无礼!皇弟莫急,愚兄先命人送来一批补品,为弟妹叫御医,再去找来天牢那一干差吏,为弟妹讨回公道!”
时非清慌忙起身劝止:“皇兄!贱内只是昨晚感染风寒,跟天牢差吏没有关系!至于补品和御医,愚弟自会打点,何必皇兄费心?”
时非笃上上下下打量了时非清一眼,用纸扇敲着左手手心,打趣道:“哎呀,素来不近女色,以至于被传出有龙阳之好的五弟,终于还是有为女子紧张的一日。愚兄真是越发好奇,这五弟妹是出动了如何精诚,才能打开你这块金石啊。”
这句话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兄弟调侃,可是时非清,就是从话里读出了不对劲的味道。
时非笃是在暗示什么吗?
时非清还在猜,时非笃却根本没打算藏,他哈哈一笑,贴近一步,跟时非清隔得只剩一拳距离,沉声道:“皇弟,假使有一日,弟妹的性命受到了威胁,难道你还能沉得住气,依旧选择不争?”
时非清闻言,瞳孔一缩,心头登时泛起了一股邪火。
时非笃这番试探,着实触动他的逆鳞了。
捏紧拳头,时非清微微扬起下巴,睥睨着这个咄咄逼人的亲三哥,冷声道:“若有人要害贱内的性命,得先跨过我的尸体和手中的剑!”
这白痴基佬!
顾盼兮躲在厅堂后侧,将时非清的话听进耳里,感动得一塌糊涂。
怄气归怄气,顾盼兮可不会真的耍性子扔下时非清不管。皇三子和皇四子暗中较劲为争位角力,这个节骨眼皇三子跑来找时非清这个皇弟,还能有什么好事不成?由是顾盼兮打了个转,就悄然从厅堂后侧进入,躲在暗处偷听。
听见时非清都如此表态了,顾盼兮哪里还能躲在暗处不吭声?她整理衣裳起敛容,昂然挺胸走出厅堂,对时非笃行礼道:“这位想必就是三皇兄了!妾身顾氏有失远迎,还请三皇兄不要见怪。”
时非清和时非笃见顾盼兮出来,都是一愣。
时非清剑眉倒竖,想不通顾盼兮怎么会在这个当口出来。
时非笃则是暗自窃喜,笑道:“哎呀,这就是芳名传遍乐安府的五弟妹啊!果然是位出得厅堂的俏佳人!五弟实在有福啊。咦,五弟你刚刚不是说弟妹身体抱恙在休养吗?愚兄看来,弟妹气色好得很啊!”
时非清不知道要如何蒙混,顾盼兮则径直走到他身边,一把挽住了他的手,得体道:“承皇兄关切,只是妾身听见,竟然有人要威胁妾身的性命,以此来胁迫王爷,自然是惊坐而起,哪里还能安坐房中?”
说着,顾盼兮就抓着时非清的手,语出铿锵:“妾身既然能先破匈奴阴谋、再拆婢女秋菊诡计,自然也不是什么柔弱好惹的角色。有妾身与王爷夫妻同心,这赵王府就是一座铁铸的堡垒,就问普天之下,除了皇上这位九五之尊,还有谁,能威胁妾身的性命,胁迫王爷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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