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盼兮和时非清自证清白的关键线索,生死攸关,顾盼兮干脆把心一横,大胆打破了死寂:“皇上,请听罪妾斗胆一言!”
不等时问政呵斥,时非清先冷眼责备:“顾盼兮,分一份场合!这里不是你应该插口的地方!”
说罢,时非清就代顾盼兮向时问政请罪:“王妃鲁莽,请父皇恕罪!”
时问政满面怒容,显然也是为顾盼兮的胆大妄为极为不满。
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先将顾盼兮押入天牢,再将时非清软禁在赵王府中,继而将时非清的心腹下属,诸如流川赵忠悉数关押起来,逐一严刑拷问,好逼问出这个刺客的真相。
顾盼兮知道如果自己不说,就真的没机会说了,再也顾不得那么多规规矩矩,直言道:“皇上,这名匈奴刺客,并非当日于赵王府行刺的那名匈奴刺客!王爷冤枉,罪妾冤枉!”
时问政震怒,就是宜贵妃也按捺不住,厉声呵斥道:“王妃!你身有重罪嫌疑,还如此咆哮宫廷,当真是任意妄为、不分尊卑!”
但时非清却被点醒了。
他跟其他人不一样,以为顾盼兮真是个白痴,只是近来好转。时非清很清楚,顾盼兮心思机敏,在破解事实真相这个方面,真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好本事。
这个刺客,不是那晚闯入王府的刺客?
时非清愣了一愣,旋即猛地扑到了刺客的尸身身上。
“时非清,你要做什么?!”
时问政一拍龙椅,腾地起身,龙目横扫呆若木鸡的御前侍卫们,勃然大怒,“你们这群饭桶还愣着做什么?立刻阻止时非清这个忤逆毁灭罪证啊!”
御前侍卫们纷纷如梦初醒,奋身一扑就要撞开时非清。
可是时非清只是解开了刺客尸体的衣服看了一次,就即后撤起身,没有久留。御前侍卫们纷纷扑了个空,一个个趴在地上尴尬对视。
时非清跪地抱拳,言之确凿道:“父皇,正如王妃所言,这个刺客并非当晚闯入儿臣王府行刺的刺客!儿臣有证据!”
这个时候还不张嘴帮腔,还待何时?宜贵妃不等震怒的时问政断言拒绝,立刻附和时非清,催道:“清儿,既然你有证据可以证明王妃所说的话,那还不快快拿出来,以释皇上疑惑?”
时非清立刻指着刺客尸体赤裸的上身,说道:“那晚儿臣在跟这名刺客缠斗之时,曾以剑刺伤他左腹!儿臣笃定剑伤不浅,短短数日,断然不可能痊愈,更不可能不结痂、不留痕!”
时问政怒问:“这算什么证据?只是你一家之言!”
时非清垂首道:“父皇!当晚儿臣差遣府中属下在城中搜罗刺客的时候,虽然使用了王府失窃的由头,但有名言提及嫌犯身有剑伤一事。父皇如若不信,现在差人出宫查问,必然可证实儿臣所言非虚!”
时问政固然是雷霆震怒,但头脑还算是清醒,听时非清这么言之确凿地打包票,也不敢鲁莽地判断他是在信口雌黄。
再怎么深宫无情,时非清毕竟是时问政的骨肉至亲,还是他颇为器重的皇子之一。如果可以,时问政当然希望时非清无罪!
就在时问政踟蹰之时,郑非时冷不丁地蹿了出来,主动请缨道:“皇上,臣愿意带人出宫查探。到时赵王和赵王妃是否清白,自然一清二楚!”
时问政没想到郑非时会跳出来,宜贵妃和其余几位皇子都一样意外。
对于郑非时,时问政是十足的信任,让他来负责做这件事,时问政可以说是最有信心。
“好。朕准了!朕许你于乐安府中奔马的特权,但只给你半柱香的时间,速去速回!”
郑非时领命后退,一直等退到顾盼兮身边时,在她耳边轻声保证道:“王妃放心,郑某必不辱使命。”说罢才转身快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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