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所有人都想抬头看向顾盼兮,可是在时问政发话之前,又不敢轻举妄动。
狄云溪和高馨宁两人心头一震,几乎要欢呼起来。
顾盼兮的死期到了!
顾盼兮人也是如遭雷击,头脑顿时空白。
她的陪嫁玉钗子在刺客身上被搜出来,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如果她无法自证清白,轻,会被扣上跟刺客通奸的罪名重,则会被认为是跟刺客合谋弑君!
无论是哪条,都是死罪,只是死法的惨烈程度不同!
穿越过来这么久,顾盼兮这是第一次直面死亡威胁,饶是她曾是滨江“霸王花”,见识过无数风风雨雨,身上还有着黑莲花系统,可还是忍不住浑身打颤。
时问政横眉怒目,追问道:“宜贵妃,说清楚些!”
宜贵妃战战兢兢,老实回答:“回皇上,此钗子,却为妾身所赠,由乐安府名师工匠打造,独一无二,名为凤抬头。”
时问政大手一拍桌子,怒喝道:“赵王妃!宜贵妃此话当真?这以卵击石的刺客身上的玉钗子,果然是你的陪嫁嫁妆之一凤抬头?”
我要怎么回答?我要怎么回答?
顾盼兮跪倒在地,眼睁睁看着自己额上的冷汗打到地上,斑斑点点。
就在顾盼兮焦头烂额之际,时非清清朗的声音昂然响起。
“父皇,此物确实是王妃陪嫁嫁妆不假,全大武朝独此一件的羊脂玉钗凤抬头。”
顾盼兮娇躯一颤,几乎被时非清这番落井下石气得吐血。
时非清,你要休妻你好好说,你这是想我死啊!
顾盼兮震惊之下,几度忍不住想要跳起来力主自己的清白,以免坐视时非清将自己送往午门。
时问政一听时非清这么说,当即气得满脸通红,大脚一提踢翻了身前桌子,暴跳如雷道:“好你个顾盼兮,朕顾念顾相为大武立下的苦劳,想你孤苦伶仃,才大方为你赐婚,让你嫁入皇家尽享余生荣华富贵,你竟敢跟匈奴人串通,谋害朕?贱人!贱人!”
时问政激动之下,竟然拔出了身旁一名御前侍卫的佩剑,扔到了时非清跟前,喝道:“清儿,杀了这个贱人!”
金口一开,要时非清当庭大义灭亲,这实在是大武开朝以来闻所未闻的大事。
就在所有人都神经紧绷,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之时,时非清却依旧是那般不紧不慢,接道:“父皇,请听儿臣说完。其实数日之前,儿臣府邸曾遭到匈奴人行刺,五名刺客被斩杀四名,其中一名逃窜。那名逃窜的刺客,曾在王妃房间与儿臣缠斗,并打翻了房中桌柜。刺客很有可能就是在那时候,拾取王妃的玉钗子。”
顾盼兮长出一口气,暗暗大叫:对啊!我真是被吓傻了,怎么没想到这个可能?
想着,顾盼兮悄然抬头看了时非清的背影一眼,心中生出了一股微妙的暖流。
时问政听了时非清的话,将信将疑,瞥了身边随侍太监一眼。
随侍太监当即会意,一路小跑回到了御书房,取回来数日前御史呈递的一封文书,双手递到时问政手中。
时问政展开草草一瞥,确认无误,然后就扔到了时非清跟前,问:“清儿,你说的数日前,可是该御史所提的日子?”
时非清捧起文书,仔细看过,发现王府遇刺当晚,他派流川和赵忠,以王府失窃之名于城中搜罗逃窜刺客一事,已经由御史上报。确认之后,立刻点头。
时问政一拍椅背,呵斥道:“既然是王府遇刺,为何以失窃之名搜罗刺客,为何不向朕上报?清儿,你这是罪犯欺君!”
听见罪名冷不丁地从顾盼兮身上转移到时非清身上,本来窃喜的狄云溪和高馨宁顿时大急,心中直呼不好。
非清哥哥/王爷,你怎么这么蠢,竟然为了这个贱女人顶罪!顾盼兮,你这种贱女人怎么还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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