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燕燕遥遥的望着两人,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在玻璃上轻轻的抚摸着爱人的轮廓,嘴角微微上扬,眉眼间满是难舍的情意。
“我不想死了,怎么办?三年太短,三十年还差不多。”女孩儿第一次对生死离别有了恐惧。
“既然对美人不动心,那就给你座江山吧。有一天我走了,你守着我们的江山,逗弄儿孙,想必也会时常想起我来。”孔美人喃喃低语道。
孔红军隐身门后,闻言眼圈发红,有心出声,却又不敢,高大魁梧的身躯居然有些颤抖,望着犹如珍宝的绝世丽人,平生第一次生出无力感。他后悔了,不该让女儿接触那男子,也许懵懂中离世才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左玉江来到休息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过一会儿,常凡出来迎着他询问的眼神,微微摇了摇头。
左玉江推门进去,呵呵一笑,对着华海天说道,“省长,我是来向您检讨的,我的工作没有做实啊。颜永正这个财政厅长递交的全年预算报告草案,居然存在疏漏,好几处紧要的数据自相矛盾,刚才被我批评了。您看,这接下来,是不是要推迟……”说着目视华海天,态度极为恭敬。
华海天听了,微笑着伸出手在左玉江胳膊上拍了拍,温和说道,“玉江省长,是天南人吧,有个名为若虚的小县城,听说那里有道叫莜面栲栳栳的地方小吃,极有特色,有时间一起尝尝吧。”
左玉江愣了愣,说道,“对、对,这个东西虽然上不得台面,不过确实别有风味儿。呵呵。”
几分钟后,左玉江在大会上严厉的批评了颜永正,并宣布会议推迟,时间另行通知。
左玉江办公室里,刚才还灰头土脸的颜永正,此刻却翘着二郎腿,喝着茶水,一副座上宾客的模样。
“省长,莜面栲栳栳这东西整个天南都有,华省长为什么偏偏提到若虚县?他要去调研?那应该跟蔺向北说啊。”颜永正边喝茶,边说道。
蔺向北是天南省政府秘书长,省长的大管家。
“永正啊,说过多少次了,在称谓上要注意!我只是副省长。现在是非常时期。一定要谨慎。唉。刚才龙小年被带走了,估计稍后会有正式消息。”左玉江站在窗前,望着大门口聊天的任凯与郭建军,长叹一声,说道。
“咳咳咳。”颜永正一阵猛咳,好半天才缓过来,沙哑着嗓子问道,“不是说年后吗?陈书记没有……”他没有说下去,相信对方也能明白。
“只知道,龙小年最后见的是任凯。是在鲁豫南的办公室见的。他们聊了些什么,不清楚。随后龙小年就被带走了。我恰巧还知道,任凯就是若虚县城的。”左玉江望着楼下那名清清淡淡的男子,长嘘了一口气。
颜永正坐在沙发上冥思苦想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他们讨论的对象与他的直线距离不超过五百米。
华海天嘴角噙着笑,也在往下看。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旁常凡手里的电话响了。
他皱了皱眉头,没有吱声。
常凡有些尴尬的看了看电话,轻声说道,“省长,是任凯。”
华海天点点头,不动声色的说道,“就在这接。”
常凡咬了咬牙,直接点了免提。
“常哥,我临时有事,就不打扰华省长了。中午,你要有时间。一起吃个便饭。”任凯笑道。
华海天脸色虽然没变,可眼中却满是笑意,微微点了点头。
常凡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他真怕那位说出什么不可收拾的话来,听到只是为了吃饭,本想推辞。一看老板点头,他立刻顺嘴就应下了。
华海天看着楼下的奥迪车缓缓开出,漫声说道,“近期我要回趟京城,你把日程安排好,一块去。这么久连家门都没有认住,让人笑话。”
常凡听了,笑着点了点头。心下一阵狂喜,明白自己的位子总算是保住了,自此以后才真正坐实天南省长大秘的身份。
任凯开着车往四合院走,听着郭建军絮絮叨叨的讲述,以前办案过程中遇到的一些趣事,有些糊涂。这位遇事儿挺稳当啊,怎么事情过去了,反倒是开始紧张。人一紧张,话就容易多。
在四合院里,老牛夫妻两人忙着收拾院落。李亚男一身警服,正蹲在阳光下逗弄一只大猫,那猫浑身黑色,油光水滑,懒洋洋的躺在正房的台阶下,偶尔还睁开眼睛,用绿油油的眸子凝视一会儿逗弄它的女孩,也不叫嚷,更不反抗。
那猫赫然正是前几日,任凯遇到的那只大黑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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