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迪和姜戈滚到马下,两人一人一侧,开始依靠树木的躯干和低矮的灌木作为掩体展开反击,隐藏在道路两旁的敌人的攻势也开始被分化,作为主要目标的布兰迪肩上的压力大减。
姜戈的枪法很好,尽管对方有着很影响视野的掩体作为倚仗,他依旧可以做到每一枪都不落空,而且他手中特制的大口径勒马特左轮手枪威力奇大,造成的伤害比一般的单动式左轮手枪强了将近一倍,被他击中的人,最轻的也是胳膊或者是腿被打得血肉模糊,几乎要折断。
布兰迪拥有死神之眼,这个能力还有一个附带的作用,就是可以帮助使用者将视野中的敌人和环境分割开,帮助使用者更好地确认敌人的位置,所以,尽管布兰迪不太适应当前的战斗环境,他依旧可以准确地找到敌人隐藏的位置,并在对方开枪之前先手击毙他们。
枪声在这一带持续了不到十分钟,当姜戈扑倒一个人,并用勒马特左轮手枪中的那发霰弹枪子弹把那人的脑袋轰碎后,这片区域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这些埋伏者扔下了十几具同伴的尸体,四散而逃。
布兰迪一手拿着左轮手枪,一手提着短喷,气喘吁吁地从另一边的林子里出来,喊道:“那帮懦夫跑了!”
“没错,”姜戈站起身,说,“我还以为能把他们都留下呢。”
“很正常,这帮人从来都是这样,战斗的时候不一定有多厉害,但跑路向来是一个比一个快,”布兰迪一边挖苦着这些埋伏者,一边把枪插回腰间的枪套,他转过头,看见姜戈的注意力集中在他手里的短喷上,微微一笑,说,“你不在乎我的死活,我总该留个心眼儿,不是吗?”
原来,布兰迪之前并没有把自己所有的武器装备全部上交,而是留下来放在马鞍袋里的短管霰弹枪以备不时之需。
“呵,精明的小子,”姜戈笑了笑,问道,“你是怎么惹上这些家伙的?”
“不知道你听说过科尔姆?奥德里斯科和奥德里斯科帮没有?”
“略有耳闻,那些爱尔兰人在大地之心地区似乎有着不小的势力,你是说,这些人是奥德里斯科的人?”
“没错,我想来想去,也只有科尔姆?奥德里斯科这个老东西会专门安排人手来埋伏我。”
“你做什么了?值得他对你这么上心?”
“哦,这个就说来话长了,简单来讲,我毁了他的一次完美的劫马车车队的计划……”
二人一边交谈着,一边吹响了口哨,呼唤自己的马匹,两匹马刚才虽然被密集的枪声惊吓,但并没有跑多远,所以,没过多久,两匹马就嘶鸣着跑到它们的主人身边。
姜戈注意到在布兰迪的大黑马背上绑着的假药贩子已经没有了动静,提醒道:“看看那家伙还活着没有?”
布兰迪走上前,伸手探了探鼻息,说:“还活着,估计是枪伤的疼痛,再加上刚才的惊吓,所以晕过去了。”
“没死就行,免得耽误拿钱。”姜戈翻身上马,说。
“好了,现在搅局的人已经被解决了,”布兰迪说着,把自己的两把枪都递了过去,说,“我们之前商量的事情可以继续下去了。”
姜戈看了看布兰迪递过来的两把枪,摇了摇头,说:“还是你自己拿着吧,你之前说得没错,你确实需要枪来防身,喏,接着。”说完,他把布兰迪的卡宾连发步枪递还给布兰迪。
布兰迪接过枪,微微一笑,说:“我是无所谓,只要你觉得放心就行,别过会儿担心我会偷袭你,又让我把手拷上就行。”
姜戈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一个像是冷笑但其实颇具温情的笑容,驾驭着马儿往瓦伦丁而去,布兰迪紧随其后,两人并肩同行,身后只留下一地的尸体和鲜血。
瓦伦丁,治安官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布兰迪和扛着犯人的姜戈出现在门口,屋内,马洛伊警长、舒尔茨医生、卡洛威和作家拉文都在等候他们。
“哦,我的天,我没有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马洛伊警长站起身来,很是惊讶地说。
“我们把犯人放哪儿?”布兰迪问。
“放到后面牢房里就行了。”马洛伊说。
姜戈打开牢门,将已经昏厥过去的犯人扔进监牢,说:“如果你想让他能够当众受到审判,建议你去找镇上的医生帮他处理伤口,否则,他会死在监狱里的。”
“当然,没问题,先生们,”马洛伊警长说,“说起来,你们二位谁赢了?”
布兰迪和姜戈对视一眼,姜戈说:“这算是我们一起抓到的吧。”
“没错,”布兰迪赞同地点点头,“我们可是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这……”马洛伊警长有些为难了,第一次做赏金对决的中间人,面对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裁决。
“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胖胖的作家拉文开口说道。
“当然,拉文先生。”马洛伊警长说。
“我觉得这种情况,可以直接让两位英勇的赏金猎人平分赏金,这样就皆大欢喜了,不是吗?”拉文说。
“你们怎么看?”马洛伊警长问。
“我没有异议。”布兰迪说。
“我赞成。”姜戈说。
“看到你们现在这么和谐,真是愉快,”舒尔茨站起来,说,“那我们就不多打扰您了,警长,交割了犯人和赏金,我们就离开这里,时候也不早了,我想我们都需要一些休息和消遣,不是吗?”
“当然,舒尔茨先生,”马洛伊警长说,“感谢你们为本镇的治安做出的贡献,先生们,有你们的帮助,我相信这个镇子会越来越好的。”
几人互相客套了几句,便各自告别离去,拉文被卡洛威拽到隔壁的史密斯菲尔德酒馆,接着大喝特喝,布兰迪则把姜戈和舒尔茨介绍到镇上的旅店居住,三人各自返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瓦伦丁郊外,六点木屋。
科尔姆?奥德里斯科面色阴沉地看着站在他面前战战兢兢的几个手下,愠怒地说:“十几个人,被一个毛头小子,一个黑鬼,打得抱头鼠窜,你说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老大,我们真的尽力了,”一人哭丧着脸,说,“可是,可是,那两个人的枪法实在太厉害了,我们就算藏在掩体后面,可只要露头,就会被立刻打死,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啊。”
“少说废话,”科尔姆厉声说,“你们每个人,出去自己砍下一根手指当作赔罪,记住,不要影响开枪,滚吧!这段时间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是,是。”几人畏畏缩缩地退出屋子。不一会儿,屋外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科尔姆在屋里踱了好几圈,最后在床上躺下,仰面望着天花板,思索良久,喃喃自语道:“看来,不能指望那帮废物做什么,这段时间估计那个毛头小子离开瓦伦丁的可能性也不大了,而且,似乎他还多了厉害的帮手……”
他再度从床上站起,目光再度凝聚在那张有年头的老照片上,轻声念叨:“难不成,真要走到那一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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