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左转身,右转身,在找他的龙香木金杖,金林放在了前殿御桌上,不在手边,他只好拿起了脱在地上的增高鞋,抓在手上,佯装要打楚箫,挥舞了几下增高鞋:“大胆的楚箫,你是不是在笑话朕抄了张四象的家?朕抄了他的家有错吗?他们家有那么多的脏银,朕抄的对,不仅要抄他的家,如果其兄张四教和马自修的贪墨军饷行为,一旦被查实,朕也要抄他们的家,真是奇怪,这些个无耻商人,简直就是吸血鬼,家里的银子堆积如山,富可敌国,不是贪污所得,他们哪来这么多银子?”
这是什么逻辑嘛?家里银子多就有罪吗?人家做生意赚的好不好,人家世代经商,努力积攒下来的好不好,可怜一朝不慎,就被全数抄没充公,哪里去讲道理。
这是一个没有法制,没有朝纲的时代,皇帝想发财,就能随便抄了别人的家。
楚箫想起在草原的时候,万历皇帝也曾催他返京,往来书信中曾问及如何攒银子的计策,他曾向皇帝提及前首辅大臣张居正的陈六事疏,陈六事疏中就有提及“振纪纲”。
一个时代,一个朝廷,统治者如果没有一点法律意识,只想着发财,到手的银子也很快会没了,抢来抢去,终归不是一个办法,要有纪律,要有制度。
这是楚箫心中所想,但他却不方便随便说出来,说出来岂不是当面批评皇帝,效果可能适得其反。
皇帝想为自己为朝廷多攒些银子,这个出发点并没有错误,趁着皇帝现在高兴,得换个思路,换个皇帝听得进去的思路,把事情的重要性说清楚。
“皇上,抄家并没有错,抄没贪官的家更没有错,只是……”,楚箫装着揉揉太阳穴,选择的措辞,“抄家银两来的快,但容易失去民心,这不是今天我们要讨论的重点,重点是……”,他迟疑了许久,并没有说出话语,看来这个酒真是不能喝,至少在表述重要思想的时候,喝酒完全是会坏事的,此时现在他是真的有些思路模糊。
“对呀对呀,楚兄弟,今天我们不说抄家的事情,这些个不良商贩,贪墨贼臣,抄他们的家一万次都不为过,我们今天讨论的是,朝廷大计,广州府特区如何才能大展宏图。”
万历皇帝二十来岁,正是年富力强,思路敏捷的时候,虽然生性多疑,过度敏感,不爱相信人,但对于楚箫,他是绝对信任的。
两人的关系犹如是处在蜜月期,一有机会,皇帝自然不会放过虚心向楚箫讨教。
楚箫会攒银子那是有目共睹啊,咋咋眼睛,银子就像会时空穿越一样,便到了手里。
“皇上,小臣此时思路混沌,头痛欲裂,关于攒银子的计策,关于广州府经济特区,如何大展宏图,小臣,对了……”,他坐直身子,给身边的陈公公斟了一杯茶:
“陈公公,数日之前,你可曾记得?皇上问计广州府经济特区,我曾经写过一封密信,提到前首辅大臣张居正的陈六事疏,相关奏折,可否相烦公公去找来?到时,自然也就有了皇上所需的攒银两计策。”
陈公公还没顾得上说话,万历皇帝连忙挥了挥手:“大伴伴,快去,快去,快去找来楚兄弟的相关奏折。
站起身,陈矩去了外殿御桌边寻找楚箫所说的奏折。蒋贵妃,公主和几个姑娘,手里端着各式碟盏,走了进来:“皇上,吃点宵夜吧,小婉姑娘不仅人长得好看,宵夜的菜式,也调弄的极好,皇上快试试,我们已经吃了许多。”
在松江的时候,楚箫就知道小婉极擅长于精巧点心,调弄的味道总是出人意料而又美味可口,无外乎就是多用些心思,调味精准细致一些,自然好吃。
楚箫半醉半躺在哱依的腿上,头半靠着她的小细腰,她在喂他喝小米粥,“爷,你好不好喝?你不好好喝,我便不喂你,你的儒巾都要掉到碗里了。”
她自从去了一趟草原回来,不知是因为喝多了马奶酒,还是吃多了手抓羊肉,小身子就像充气一样的鼓胀起来。
胯变宽了,臀变大了,个子长高了,所有姑娘中,她原本是最小最矮的那一个,现在已经亭亭玉立,高过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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