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心神一悸。
大驸马行事这么随心所欲吗?
那位可是左相嫡子,号称大燕第一公子的裴天骄啊!
跟之前的曹公子、战公子之流不可同日而语。
况且别人都没做什么,不过是暗戳戳在心里憋着坏。
事情会不会从年轻人的纠纷升到朝堂事件?
一些人不由得看向大公主,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力挺这位驸马爷。
“嗝,喝酒!”
得,还是拉倒吧。
咱大燕这位冰山公主正在跟自己的酒虫玩得不亦乐乎。
面前,火烧般的红衣无风自动。
那翻江倒海般的男儿气息呼啸而来,是如此波澜壮阔。
郭莺音觉得自己就像一叶扁舟,随时都会翻覆沉沦。
二驸马也好,大驸马也好,让坐井观天的她跳出了那口井,见识到了真正的天高地阔。
她恐怕再也回不去了。
打飞裴天骄,叶飘孑然而立,回头问长孙珺:“论什么棋?”
长孙珺将情况说与他听。
棋痴蒋禅机一身铮铮铁骨,可不怕他动手,插话道:“二驸马给出了胜天半子!”
意思是,仰望天花板吧年轻人,莫要自讨没趣。
是啊,胜天半子是全场所有人公认的天花板,无法超越。
每个人都这么想。
包括不抱期望的燕栖寒,包括忧心忡忡的长孙珺,包括正躲在远处偷看的鱼幼薇。
可是叶飘却不屑的笑了声:“胜天半子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吗?”
什么!
胜天半子都不值得骄傲?
没人会信。
认为大驸马这是在强要面子。
长孙珺怀揣一丝侥幸心理,小声问叶飘:“公子你的棋艺水平如何?”
叶飘轻描淡写道:“我不会下棋。”
长孙珺:“......”
燕栖寒离得近,听到了这句话,不禁在心里撇嘴。
此时的她已经醉了六分,脑袋趴在桌子,眼睛瞅着酒樽,双腮鼓起像是泡泡鱼,不断吹着酒花。
长孙珺为难道:“那公子你看......”
尾音拖得很长,意在劝叶飘不要勉强。
蒋禅机脸色不悦:“敢问大驸马何出此言,难道大驸马认为还有比胜天半子更高的理解吗?”
叶飘轻摇手指:“不要称我‘大驸马’,你可以叫我萧公子。”
蒋禅机强压怒气,敷衍地做拱手状:“好,萧公子,请萧公子不吝赐教。”
“不过胜了天半子而已,何足挂齿?”
叶飘不改狂傲,当着全场的面说:“我不懂棋。”
众人:......
“可是如果要我说,棋如世事,最高境界应是四个字。”
蒋禅机冷眼相待:“哪四个字?”
叶飘掷地有声:“让天半子!”
简简单单四个字,落在别人的耳朵里面,却犹如惊雷炸响!
先不说他是不是在胡诌说大话,光是他身那股桀骜的气势,就让人荡气回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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