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南京就没人看到玄武湖边的高产水稻?!”朱寿突然一声爆呵。
殿内诸人下跪请罪:“殿下息怒。”
“都起来吧。本宫强制江南田地七分种稻,三分养桑种棉花。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江南一地竟然兴起湖边种稻!应该种稻的良田还是种上了桑树。”朱寿破口大骂,“不止江南一地,此次天灾暴露出很多地方虚报粮食!”
朱寿冷哼:“本宫赖得骂你们。说了多少次官员做好自身的修养,你们都当耳旁风。说得多不如做得多。黄册库官员、私垦湖田者,无论官员还是百姓一律处斩,父族、母族妻族、三族之内的为官为吏者全部革职。三族子弟十年内不得参加科举。”
“户部、御史、科道相关责任人、南京官员全部革职查办。其中,知情不报者,按职权范围分轻重处罚。其余人等永不录用!南京六部停摆整顿!”
文华殿响起阵阵抽气声。
敢在玄武湖私垦的,定是官员、权贵之家。父族、母族妻族?这要有多少人丢官。南京六部上百个官员全都罢官?还有户部、都察院、六科牵连的官员。加起来不是小数。
官员们纷纷看向李东阳、杨廷和,希望他们劝劝太子。两人想开口,被朱寿狠狠一瞪,不敢开口说话了。
朱寿拍拍孙清肩膀:“想继续当官,与夫人和离吧。”
孙清呆若木鸡。
“尊夫人娘家明明很显贵,为何?哎,贪心不足蛇吞象。”朱寿遗憾地道。
孙清语气干涩:“慧娘从未提过。”他根本不知道岳父与此案有关。
“因为大家想不到,本宫会把帐算到私垦湖田的人身上。本宫已经处置了东厂所有在南京的人员。尔等敢有徇私者,同样严惩不贷。”朱寿冷冷扫视全场。老虎不发威,都当他是病猫。
从南京调入军机处的陈寿和成国公都快站不稳了。
朱寿笑了笑:“三司会审,就先从陈大人和成国公两位开始查起吧。”
可惜了这两位,军机处是待不下去。
陈寿叹了一口气,已经想清开了。成国公脸色惨白。他倒是不怕离开军机处,而是因为成国公三代守备南京,与不少权贵有联系。
“舅兄府中没参与私垦湖田吧?”李东阳急忙上前询问。
成国公摇头:“妹夫两年前写信规劝我,我把府中扎眼田产转手卖了不少。没有牵扯入湖田的事。但是不少亲朋故旧……”
“舅兄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管不了别人了。”李东阳低声道,“太子殿下,要杀鸡儆猴。”
就在众人惊得换不过神时,刘健站出来请罪,“殿下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老臣曾在内阁执政多年,责无旁贷。请殿下赐罪。殿下处罚老臣之前,老臣还想问:谋逆乃大罪,需陛下和朝廷处置。武靖伯无旨屠杀叛逆,该当何罪?”
刘健跪下,谢迁想了想也下跪请罪。李东阳眼神闪了闪,跟着一起跪。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刘健拉李东阳一起下马,逼得朱寿不得不收手对付南京官员。同时也是质问朱寿违反律法该如何自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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