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一章 大怂其实并不怂(1 / 2)参见大总管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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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后,北宋灭亡,建炎南渡,宋高宗赵构侥幸逃脱,建立南宋,一路南逃,留守东京汴梁的宗泽依旧上奏给他说。

“已修正御街御廊护道杈子,平整南薰门一带御路”,并一再吁请他还都抗金。

但胆小懦弱的赵构却对此置若罔闻,决心偏安江南,改杭州为临安府,名为临时性行在,实为永久性都城,也在临安城里修起了大内与御街,坐视开封御街沦陷敌手。

顺便插句题外话,据某些野史记载,宋高宗赵构之所以不负少年时的雄心壮志,是因为在南逃的过程中,与女人在做羞羞的事情时,金人忽然追杀而至,吓得直接阳痿了,丧失了生育能力。

所以才一直无后,失去了进取之心,早早的就传位给了养子赵昚,也就是宋孝宗,自称太上皇帝,开始安心享乐。

而比起汴梁来,南宋临安的御街就要更显得更加的奢华与繁荣了。

因为南宋的皇城坐落在凤凰山上,京城主体在大内北面,故而出大内北正门和宁门是一条由南向北的御街。

过朝天门,御街向西略有个小转折,随即再折向北,过万岁桥再折向西,直到景灵宫为止。

据咸淳临安志记载,整条御街长一万三千五百余尺,“旧铺以石”,纵横共用石板三万五千三百多块。

其中六部桥路口至太庙北这一路段,每遇大礼,都要特别整治。

到了咸淳七年,御街其他路段因“岁久弗治”,临安知府潜说友主持大修工程,更换了将近二万块阙坏的路板,使“跸道坦平,走毂结轸,若流水行地上”。

御街上举行的最隆重仪式,要算三年一次的明堂大典。

在车马仪仗队中,大象依旧是万众瞩目的明星,走到太庙前,它仍会拜舞如仪,“其如鸣诺之势”,“御街观者如堵”。

每逢这年,皇帝还要率百官前往景灵宫行恭谢之礼。

这时,除了皇帝不簪花,文武百官们与教坊仪仗队按身份与等级,都要在帽沿上簪戴或大或小、或多或少的朱翠花朵。

礼毕归来时,络绎不绝的恭谢队伍远望如锦,其壮观景象正如姜夔的诗所说

万数簪花满御街,圣人先自景灵回。

不知后面花多少,但见红云冉冉来。

而这时的御街上,争着一睹“天颜”的看客自然不会少,正如当时另一首诗描写的那样

士庶重重间绮罗,霁光熏作小春和。

御街两行瞻天表,比似前回人更多。

从和宁门到朝天门,御街左侧先后有六部、三省、玉牒所、太庙与五府等建筑,右侧则有惠民药局与大佛寺等。

过了宰执办公的五府,才略有少数的厢坊与店铺,比较著名的有尹家文字铺与朱家裱褙铺。

而一过朝天门,御街就进入了密集的商住区,绵延直到万岁桥,各色各样吃穿用玩的商铺挨挨挤挤,一家连着一家。

其中有中和楼、和乐楼、和丰楼等著名酒楼,还有中瓦、右瓦那样的游艺场所。

据贵耳录说,位于御街中段的中瓦更是京城最大的娱乐中心,“士大夫必游之地,天下术士皆聚焉”,在那里一展身手。

图绘宝鉴说到理宗朝有个叫李东的画家,经常在御街上出卖自己所画的村田乐、常酣图等作品,艺术水准虽不太高,“仅可娱俗眼”,却也许是后来一般民众所欢迎的风俗年画的滥觞。

每天一听到晨钟,御街上的吃食店就张罗开了早市的点心,六部前的丁香馄饨是遐迩闻名的小吃,其味“精细尤佳”。

和宁门朱红杈子前的买卖也十分红火,满街满市都是高档菜蔬、时令水果和生猛海鲜,构成了这里交易的最大特色。

南宋对御街实行的是开放式管理,连大内正门前都允许设立早市,似乎比北宋更具市场化与人性化。

临安御街的路况虽然好于东京御街,但街面比较狭窄,商店住家又相当密集,砖木建筑容易引发火灾。

例如嘉泰四年,粮料院失火,很快蔓延到太庙南墙外。

太庙是社稷的象征,大臣韩侂胄指挥军兵拼死扑火,才总算安然无恙。

但火舌已蹿到正对御街的和宁门外,焚毁了隔离闲杂人等的杈子门,连和宁门上的螭吻也着了火,幸亏救火员登梯用短斧击落了螭吻,才未殃及城门。

这场火灾,御街南段的损失难以估量。

再例如绍定元年,御街最繁华的商业区失火,使中瓦与数以千计的商住建筑成为一片废墟,当时有“锦城佳丽地,红尘瓦砾场”的说法。

但不久,御街就建起了新的中瓦与商铺,迎来了新的商机。

包括东京汴梁也一样,绝大多数建筑都是砖木结构,在整个北宋时期共经历了40多次特大火灾,因此消防是当时朝野最关注的严峻问题。

当时汴梁城内的防火措施是非常严密,到处都设有一座望火楼,配备有专门观测的火警。

楼下有被称为“潜火兵”的军队驻守,专司消防。

而每逢中秋与元宵,满御街流动着喜气洋洋的人潮,这也是街上商铺大发利市的最佳时机。

据武林旧事说,一到中秋节,御街店肆就陈列出诸如绒线、密煎、香料等货物,向路人夸多说好,谓之“歇眼”。

所谓歇眼,大概就是留住顾客眼球的意思。入夜,御街“灯烛华灿”,买卖“竟夕乃止”。刘辰翁有一首忆江南

梧桐子,看到月西楼。

醋酽橙黄分蟹壳,麝香荷叶剥鸡头。人在御街游。

意思是在中秋的明月下,坐在御街的食铺上蘸着香醋和橙汁,品尝大闸蟹,然后用清香的荷叶托着一捧菱芡,边走边剥着吃,写出了普通人逛御街的闲情逸致。

元宵节前后要过上五六天,比中秋节更长更热闹,御街上的商贩们推着用金属镶包的花盘架子车,花盘上簇插着闹蛾、灯彩等应景货品,歌叫喧阗,吆喝着买卖。

固定的摊主对伙计也往往“使之吟叫,倍酬其值”。姜夔有诗描写元宵节御街的商卖

贵客钩帘看御街,帝中珍品一时来。

帘前花架无行路,不得金钱不肯回。

甚至夜阑更深,还有人提着小灯在御街上寻找游人丢失的东西,当时谓之“扫街”。

据武林旧事说,这是北宋御街的遗风,而居然“遗钿堕珥,往往得之”。当然,偶尔也会有“雨打上元灯”之类煞风景的事,御街上便是另一番光景,姜夔也有诗说

正好嬉游天作魔,翠裙无奈雨沾何。

御街暗里无灯火,处处但闻楼上歌。

在当时,逛御街成为到过临安的官宦士民的赏心乐事,就好似现在人们好几年后还津津乐道当年游**逛长安街一样。

著名诗人杨万里退居家山以后,就曾恋恋不舍的吟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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