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祥人安眠,夜安祥人长眠,卖鱼郎还未弄明白怎么回事,一只镔铁虎头便抵在面门,“谁!”人如利箭,擦着地面疾射数丈。
孙桑、陈玉成、羽扇男子和那四个轿夫惊醒,盯着那个镔铁虎头男子,各人兵器已经拿出。
“不是重楼余孽?!”银质狼蹲在二楼栏杆上,打量着一楼大厅里的几个人,气氛凝重。
“在五楼!”银质狼穿梭,迅雷不及掩耳之事往楼上穿去,“这几个人都得留下,不能让人知道我们来过这里!”
“你们究竟是谁?!”孙桑问道,两个人无声无息靠近,他们没察觉半分,凭着这份修为,他们不敢有半点轻忽。
吼……
如虎啸,吼得几人耳朵生疼。
“狼说,你们都得留下!”镔铁虎头面具下那双眼神锐利如剑,“那你们就都得死!”镔铁虎头取下背后双锤。
“杀!”没多言语,先发制人,陈玉成几人最终选择先发制人!
噹……
虽说是先发,却是受制于人,卖鱼郎连人带叉被锤子挑飞,孙桑也被铜锤千钧之势生生砸得俯首。
这么强?羽扇男子那四个轿夫拿出武器配合有度,但万试万灵的困阵这次却失效了,首先是用鞭的人让铜锤砸去半边脸,倒飞出去以后已然没了生息,再后来就是那个用长枪的人,枪断,人头亦是不保。
跑!
还未动手的陈玉成已然不去动手帮忙,竟是夺门而出。
哼!
镔铁虎头冷哼,一脚踢起那断掉的半截长枪,射穿陈玉成肩胛。陈玉成忍痛,继续朝丛林里穿梭。
孙桑、卖鱼郎、羽扇男子也回过神,什么护不护齐王,这本来就和他们没太大关系,既然陈玉成都逃了,他们留着还有什么用?
三个人同样夺门逃路,三个不同的方向,而在他们出门之后,另外两个轿夫已然丢了性命,一个胸口开了个大坑,一个让铜锤砸成了肉泥。
镔铁虎头目光森森,狼说你们一个也不能离开!他抓起那顶空轿朝羽扇男子砸去。
羽扇男子看到飞来的空轿,眼睛突然变得通红,一行眼泪划过脸庞,他不逃了,嘶吼着声音,着了魔似的朝轿子迎面而上,“我要杀了你!”然而两人之间的差距终究太大,非但轿子没接住,还连带人一同撞在后面一株千年大树上,七八人合抱的树干竟然也震动了,落在树间的一些枯叶洒洒飘落。
粉碎的轿子和枯叶几乎将羽扇男子整个掩埋,内腑受创,鲜血不断从嘴里喷出,一双眼睛却始终睁着,里面只有仇恨!
羽扇男子现在这种状况,即便是放任不管,也逃不过丛林野兽的爪牙,镔铁虎头男子不再理会这个将死未死之人,转而去追击卖鱼郎。
“果然是重楼余孽!”银质狼双眼放光,看着来回书架的秦长生,一脚踏碎那个坐在正中的骷髅,“早料到你会回来替这些人收尸!”灯光的余晖下,银质面具闪耀狰狞。
“前辈,我们之间应该有什么误会吧!”秦长生看过最后一本书,从最后一排书架走出,“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说的重楼是什么东西!”
“为了活命,连先祖都卖了吗?”银质狼嘲笑,几十年前他们进攻重楼时,重楼硬气的作风多少让他们有点敬佩,如今这年轻人……,“其实我和你之间并没什么误会,我是你的灭族仇人,你是我的猎物,我只想知道重楼的秘密,作为你告诉我的报酬,我可以让你死得很痛快,没有一点痛苦的那种。”
随着一声轰隆,楼下归于平静,秦长生知道陈玉成他们败了!起初他以为这些人又是来杀他的,现在看来,这些人的确还是来杀他的,只不过目的不一样而已,一个是钱,这个是为了重楼的秘密。
“前辈说笑了,秘密就是秘密,怎么能随便说呢?”秦长生轻笑,不管说与不说,银质狼肯定都会送他一个死,而且他真的无话可说。
银质狼却不笑了,他有一点点生气,苦等在这里几十年,他已经没多少时间,这段时间他已经能感觉到身体技能的退化,死亡正在向着自己逼近。
“我有千百种办法让你说出来!”
秦长生一步一步后退,靠近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