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舟发现三叔这人虽然有点恶劣,嗜赌如命。
但其实还有点可爱。
其实这也难怪。
假如三叔真的一无是处的话,花姑、阿萍、卖鱼盛他们也不会跟他走那么近,经营出几十年的邻里感情。
不然怕是早就神憎鬼也了。
说到底还是那句话,人都是半人半鬼,凑近了谁都没法看,但一个人只要没坏到旁人身,他就是个好人。
何舟草草地拱了拱手,对三叔表达感谢,“老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也在做一点小买卖,勉强能糊口。”
“真的假的?”三叔大为惊异。
按照他的想法,何舟已经会很快就将那点钱赔光才对,这才是他脑海中模拟的最佳模式。
“真的。”何舟不着痕迹地亮了亮自己手腕的表。
三叔嘴角抽搐了一下。
虽然不知那个表什么牌子,可哪怕再没见识的人,也知道绝对不是个便宜物件。
不过,也不知是自尊心作祟,还是出于什么原因,三叔还是表现出不屑一顾的样子,傲娇地哼了一声,“年纪轻轻的就不思进取,没见过大场面,终究成不了器。”
何舟无fuck可说,三叔的三观一向都是跟着五官走。
在他看来,只要不去赌博就是不思进取,只要没去过大赌场,就是没见过大场面,小打小闹,成不了大器。
何舟懒得搭理,转而询问起阿星这些人是怎么过的。
阿星对于这个跟他一起从内地过来的表叔,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尤其是关于世界赌王大赛的东西,更是被何舟不费吹灰之力就套了个干净。
这场比赛,‘世界赌王’这个名头还是次要的。
更关键是,两人打赌,谁要是赢了,就能从对手那里拿到五亿巨款。
何舟猜测,哪怕是对于洪爷、陈松这等横行一地的黑道巨枭而言,五亿港元也绝不是一个小数字。
这几乎已经是二人可以拿出来的所有流动资金了,谁输了都会伤筋动骨,甚至在黑道这一行的地位,也大受影响。
何舟猜测的依据就是据报纸的报道,即便是香江首富,包括固定资产、公司股票、信托基金在内,也不过才几十亿港元的身家。
当然,这还要考虑到华人向来有藏富的传统,尤其是在英国人的眼皮子底下,更是如此。
但是乐观估计,再如何藏富,明面财富再翻一倍,也就顶天了。
“你那个小女友呢?”何舟转而打趣起阿星来。
这小子,浑身下都散发着一股子恋爱的酸臭味。
这下子阿星开始期期艾艾不说话了。
这几天他可是和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绮梦到处游玩,简直开心得不得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时光永远停留在和绮梦一起的日子。
得知三叔和阿星回来,花姑、阿萍、卖鱼盛他们也推开门过来,准备聊几句。
没成想,几十年的邻居,居然在半道被拦住了。
“搞什么嘛,这叔侄俩现在是摆谱瘾了吧,三更半夜回来也就算了,还有保镖守门。”阿萍气得直接踹了一脚过道的水泥柱子。
三叔和阿星听到街坊和保镖起了冲突,赶跑跑出去。
陈松现在可是把阿星视为赢取世界赌王大赛的撒手锏,下了重本,专门给阿星叔侄俩配了保镖。
这几个保镖,在负责三叔和阿星安全的同时,也带有一种监视的意味。
事实,如果不是三叔坚持‘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的理论,非要翡翠大厦装逼,陈松都不可能放任他们天天在外边惹是生非。
为了说服陈松,三叔可没使嘴皮子说他那一套歪理,最后还是陈松实在不胜其烦,才捏着鼻子答应让他们趁着夜色回来一趟,第二天天一亮就要走。
“哟,出去几天,混成大人物,担心我们擦你们叔侄的鞋(巴结叔侄)是吧?”卖鱼盛心里有气,但更多的气其实是提阿萍撒。
三叔头大如斗,跟几个保镖好说歹说了一通,这才把他们暂时劝到楼道口抽烟。
花姑盯着三叔,虽然心中不爽,但是念在多年街坊感情的份,更念在自己喜欢过对方的份,花姑少有的好心提醒道:“黑面蔡,混黑道的可不是什么好人,你们叔侄替陈松做事,可得多长几个心眼。”
谁知已经过了几天大鱼大肉,自诩见过世间繁华的三叔早就飘了,完全不放在心,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昂着头说道:“怕什么怕?
三叔我如今可是得了大人物青睐,道哪个人物不给三分薄面?”
三叔十分装逼地用一张大金牛卷了烟丝,点燃抽了一口,完全就是一副事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的嚣张姿态,指了指楼道口几个保镖,“看见没有,他们就是负责我们叔侄安全的,不瞒你们说,他们身可是陀着枪的,谁敢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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