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面对质疑,眨巴了几下眼睛。
因为同情、关爱秦淮茹,他既不想出卖贾梗,又不敢承认砂锅里炖鸡,是他从厂子里“拿”回来的。
以剩菜的名义,他时常从单位带回一两个饭盒的荤菜。
这些虽然让大院的邻居们眼红,但也还好说。
可炖鸡的价值很高,这是不被人们允许的。
“我去朝阳门菜市场买回来的!”何雨柱勉强做着解释。
阎埠贵早有准备:“呵呵,傻柱,我就知道你瞎编!你自己算算时间,这一来一回,你来得及炖鸡?”
“嘿,还真是!”许大茂立刻鼓舞起来,“赔钱!三块,哦不,五块!那是每天下蛋的鸡!”
“呸!”何雨柱气恼地说,“你那是金鸡啊!”
“我觉得许大茂说的在理。”刘海中搭话道。
他这样说,易忠海难以再开口维护何雨柱,阎埠贵立即附和称是。
听到这个索赔价格,何雨柱有点为自己之前保持的强硬后悔了:五块钱啊!一个月才挣三十几块。
他瞟了一眼秦淮茹,只见对方脸色尴尬,却仍是漠然地看着前方。
正要咬牙接受这个赔偿,何雨柱却见阎解放说了话:“这只鸡,不是柱哥偷许哥家的。”
现场的人们,刚从各种猜测中,认定了是何雨柱偷的鸡。
此时听到他的话,大家都觉得有些诧异。
“解放,那你说,我家的那只鸡被谁偷了?傻柱的炖鸡,又是从哪里来的?”也怕冤枉了人,娄晓娥连忙抢在许大茂的发问前开口。
“柱哥的炖鸡来源,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阎解放镇定地走到桌子边,开始正式地介入到任务中。
掀开砂锅的盖子,他再对大家说:“可大家都能看得见——这么小的一只砂锅,根本不可能炖下一整只鸡。这里面,也的确只有小半只。”
听了他的话,现场的人凑近看了看。
很明显,砂锅里面只有一个鸡翅膀、一个鸡大腿。
即便是何雨柱偷吃嘴急,鸡脑袋、鸡大腿骨那样的大块骨头,总不会吞进肚里去。至于正常处理活鸡后的鸡毛,那就更不易隐藏得住。
他家的垃圾桶里,也没有任何鸡骨头和鸡毛等处理物。
“是半只没错儿。可这半只鸡就更不对了啊,这是从哪儿‘飞来’的啊?”阎埠贵仔细查看过后,疑惑地说着。
大家伙交头接耳起来,都是心知肚明:这是傻柱从单位偷回来的“剩菜”!
刘海中斜眼看看何雨柱:“不用说,这是傻柱从单位拿回来的。”
偷拿单位的炖鸡回家,这事儿搞不好要被公开批评。
何雨柱虽然逃过了偷鸡贼的恶名,但又要担上“挖墙脚”的罪名。
易忠海却觉得来了机会,因为他见到了聋老太太。
“原来是这样!”他板着脸说着,其实是在为何雨柱找着开脱的借口:“傻柱,你这样做,的确不合适。”
不容刘海中等人插话,他立即接着说:“傻柱,我听老太太说,你前几天就想着孝敬她吃点儿好的?”
“呃,”何雨柱被人叫作“傻柱”,但他比谁傻了?
听到易忠海这话,他眨巴几下眼睛,赶紧搭腔:“是啊,老太太这两天不舒服,我这是给她老人家带回来的。其实,真是单位开小灶,剩下来的小半只。”
这么一说,现场的人大致明白了:何雨柱为了孝敬聋老太太,从单位里偷了半只鸡回来。
刘海中对他偷拿单位财物的事情,并不想轻易放过。
许大茂却先疑惑地发问了:“嘿——,那我们家那只鸡呢?”
阎解放在人群中扫视一下:“那只鸡不会自己消失,肯定是进了谁的肚子里了。”
“啊?”许大茂听了立即恼怒,“谁他玛这么坏!我们两口子都没舍得吃啊!”
许大茂工资四十三块五,高中生转正的娄晓娥,也有三十几块钱的月收入。
两人结婚几年没有孩子,又不用特别奉养老人。
因此,他们的生活质量,在大院里算是很好的。
这样的人家尚且不敢随意吃只鸡,可见偷鸡贼的可恶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