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的地怕是不好拿,就是拿了也得在90年间出手。
要不,就得让太子爷当肥羊上门割肉。
90年代,太子爷们可真张狂啊!
……除非,到时候自己更狂。
飘了飘了,跟太子爷们掰腕子,不得了。
似笑非笑,玩世不恭的把纸撕下来,再次揉成团放在一边。
就这么一边想,一边写,一边撕的。
等把脑子里那些东西全理清了,天亮了。
看着堆了半张桌子的纸团,张起铭用手搂到一块儿。
托着到门背后墙角尿桶前,两手往开一张,呼拉拉全掉进桶里。
里面有小半桶水,为的是稀释遮味儿。
瞧见上头飘的下沉有点慢,张起铭解开腰带,“轰轰……”
这水压,没谁了就。
等所有纸团都沉了,张起铭又回到桌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看了个遍。
把桌子挪开,连贴墙的缝隙都没落下。
确定所有纸团一个不拉的,这才拿起本子打算放回抽屉。
可正要合上,发现上面有笔尖压出的印子。
嘶啦,嘶啦,嘶啦~
一连撕了六七张,半点印子都看不见。
张起铭想想又撕了两张,这才把薄的没样儿的本子丢回抽屉。
又把撕下来的信纸都给仍尿桶里泡着,这才扭头上床睡觉。
躺在床上闭了眼,张起铭困得要死,可怎么都睡不着。
脑子里各种念头,翻来覆去的往外跳。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院儿里都有动静了,这才迷迷糊糊有点睡意。
临睡前,嘴里还念叨着骂了句:“妈的,当个***可真难啊……”
等了一周,张起铭也没等来唐万朝。
期间倒是跟唐招娣见了几次,每次都让他逗个大红脸,心里肯定美滋滋的。
手上的裂口涂了药,总算有点样子。
手套也买了,天天用完就藏衣服里,说是怕她爹给她扔了。
还怕他拿手套去换酒,新崭崭的也能换瓶杂牌酒精。
期间也去了几趟游戏厅,唐有水每回都说肯定是事儿耽搁了,跟他保证‘快了。’
张起铭也不着急,就是喝的汽水一次比一次多。
头两天一人一瓶,后面两瓶。
昨天一口气干了四瓶……有点腻了。
眼看这周就要过完,薛刚都把储钱罐放回床底下,夜里不搂着睡了。
张起铭的耐心也要用完,打算跟唐有水好好亲近亲近,心心念念的唐万朝回来了。
“起铭儿,你要见我?”面对绒毛未退的两个小屁孩,唐万朝只觉可笑。
他竟觉的两毛孩儿,会有正事来找自己。
见着人,唐万朝就知道自己是电影看多了。
再不然就是女人睡多了,得了癔症。
两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能有什么正事。
自以为聪明,想出什么点子要换俩零花钱?!
唐万朝心说‘要不一人给个一两块得了。’
“万朝哥,我想跟你问点事。”张起铭笑呵呵的看着他。
来都来了,唐万朝也不急着走。
刚回来,他这两天正闲着呢!
“你说。”唐万朝说。
“你能搞来最近的录像机跟带子吗?”张起铭直说。
他没打算绕弯子,直接挑明了问。
都是邻里街坊,藏着掖着最后反倒得罪人。
再说唐万朝也看不上这点‘小钱,’在他眼里自己做的才是大生意。
这话也没错,他要真能开个游戏厅,摆上十来台机器,一个月起码能赚上万块。
可惜,他那摊子太小了。
“录像机,你这是要给家里买?”
唐万朝刚一听,还真没往开录像厅这方面想。
主要是他就没觉着,他俩会想做买卖。
家里头都是职工,又是高中生。
这摆明了将来子承父业,不是进厂就是到银行实习,怎么也不可能去做买卖。
再不然,托关系给送铝厂去。
那可是让人眼红的好地方,工资高,待遇好,时不时顺个铝块出来。
捞的狠了比工资还高,谁不羡慕。
铁饭碗不捧,学人上街跑买卖,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