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易在看新闻,黎慕然最讨厌看新闻,但为了保持精神的足够饱满和意识的足够清醒,黎慕然没别的办法可,只能时不时的会看一眼电视。
就这么安静的共处了一个多小时的样子,黎慕然发觉情况好像有些不对了,时易居然换台了。
而且他家还有霓虹灯?好闪呐,五颜六色的,好刺激啊,她抬头努力的想要找光源在什么地方,然而找了半天没找到。
看了一阵小人跳舞,黎慕然忍不住开口问时易:“那个,你家来客人了吗?”
微弱的声音惊动了时易,时易的视线搜寻了半天才看窝在墙角的人,此人正对着上面不停的转头,像是在寻找什么,动作很傻。
“你不是说路被大树堵住了吗?他们是怎么来的?”
时易站起来走到黎慕然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蜷缩在墙角的人,冷漠的打量着。
“哪来的人?”哪里有人……
“就在那里,好多人,他们在跳舞,你朋友很喜欢跳舞吗?跳的真妖娆啊,你家彩灯的灯光也好好看,哇,好多小人在跳舞哦。”
时易瞥了一眼黎慕然的傻样,继而转过头去。
哪里有人,分明就之后他们两个人而已。
正当冷眼旁观的时易纳闷的时候,地上的人站起来了,这不算什么。
重要的是黎慕然居然张开双臂向他扑过来了。
最雷人的还是黎慕然的对他的称谓:“爸爸。”
时易蹙眉,退后一步,避开了黎慕然的虎扑:“疯了吧你,谁是你爸爸!”
“爸爸,你不认女儿了吗?我是然然,你为什么不认女儿了?”
时易扶额:“我没你这么大的女儿!清醒点,疯了吧你。”
这女的到底怎么回事?虽然心机多了点,但是这突然犯傻是怎么回事?还喊爸爸……他可没那个恶趣味。
片刻的疏忽,时易的一条胳膊被黎慕然抱住了,她的脸不停的在他的手臂上蹭来蹭去的。
“爸爸,爸爸,我好想你和姐姐,你们这些年到底去哪了?为什么要把我丢下?”
本打算抽回手的时易目光触及到黎慕然的眼角,那是晶莹的泪水,豆大般涌了出来,他便止了动作。
“你疯了吗?”
“爸爸,我是然然,我没疯。”
“……”谁能告诉这他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黎慕然还在不断的蹭着“爸爸”的手臂,六年了,她终于找到爸爸和姐姐了,从此以后她也就是有靠山的人了,再也不用在季家担惊受怕了。
“爸爸,我不怪你当年和姐姐不告而别,我只想以后很你还有姐姐好好生活,好不好?我不怕吃苦,一点都不怕,我只想跟你们俩在一起。”呜咽,哽咽。
说着说着,黎慕然的眼泪就控制不住了,喜悦的泪水如开了闸的洪水般,争先恐后的往外涌。
时易:“……”
“爸爸,你怎么不跟我讲话?爸爸,你是不是不疼我了?”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恰时想起:“你想我怎么疼你?”
爸爸终于讲话了,黎慕然抱紧了那只手臂靠上前去,六年了,这是她最开心的一个早上了。
大家也很开心吧,那么多的人在给爸爸和姐姐伴舞呢,她也想跳舞。
而此刻旁边正有个人像盯个智障一样侧目盯着那只好似树袋熊一般攀附在他手臂上的人,时易不耐烦的呼了口气,低头,抬起黎慕然的下巴,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