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们刚才还是小声嘀咕。
见没人制止,声音越来越大。
“要我说,华县男那是不和邢道礼较量,是给他留面子,没想到邢道礼还咄咄逼人,吾羞与他为伍。”
很快。
聚集在邢道礼周围的才子们对他避而远之,生怕和自己扯上关系。
关妙妙见事情不对,立马调转枪口,泪眼婆娑,矫揉造作道:“奴家一开始就知道华县男心中有万丈高的学问。”
接着指向一旁如丧考妣的邢道礼,娇声道:“都是他,让华县男受辱的,还带着……奴家都……”
关妙妙一边拿手帕抹了抹眼泪,一双媚眼看向郑先,柔声道:“郑公子,这一切都是邢道礼所为,与奴家没有关系,奴家起先还劝告过,可是他不听,奴家一个弱女子还被他呵斥了呢。”
对于关妙妙这样一个趋炎附势的女人,郑先完全喜欢不上,淡淡道:“谁让你不呵斥回来,该背时。”
郑先对于这个女人没有好感,也不再理会,转过头向身后的小香两姐妹笑了笑。
关妙妙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来,她没想到郑先如此不解风情,当她看到郑先眼睛看向身后的小香两姐妹,一切都明白。
眼底闪过一丝恨意,在丫鬟的陪同下,悄然退场。
郑先和小香两姐妹对视一眼,心里突然砰砰直跳,对于小香这两姐妹,他的心里极其复杂。
随即陷入纠结,不知道小香两姐妹是否愿意做妾,这硬抢不符合自己的观念,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至于阿耶刚才的直白,还是找个机会解释一下。
郑观礼看到郑先的神情,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对于这个儿子,他是再明白不过,都随了郑家的先辈性格,老实。
他每当去林东至家中看到子孙满堂的场景,心中的那种空虚感和羡慕感就会涌上心头。
看来,同样的日子,也快要来临了。
心中暗叹,果然是祖宗保佑,先是太子属官,大唐的华县男,如今更有一层身份,大唐大儒孔颖达的门生。
短短一年的时间变化,让他突然快不认识郑先了一样,这还是当初那个纨绔的儿子吗。
孔颖达心中也是兴奋不已,努力克制住情绪,抬起满是褶皱的脸,看了一眼郑先,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也不枉老夫教导这些时日。”
说完又转头看向一旁呆若木鸡的邢道礼。
路过他的身旁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在场的众人都知道,邢道礼以后哪怕是考上科举,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孔颖达脸上满是得意之色,高傲的走在于志宁几人中间,左右环顾了一下,轻咳一声:“唉……没想到确实郑先作的,我还以为是谁呢,各位稍后不要先走,老夫在府中备下薄酒,一起研究这个对子。”
于志宁几人瞳孔一缩,这老匹夫还真是……苟,表面风轻云淡,心里肯定乐开花了,表面说的是解对子,其实还不是想要炫耀。
于志宁几人也不惯着,拱手道:“家中有事,恕难从命。”接着愤愤离开。
孔颖达心情大好,捋了捋下巴处的白胡须,今日晚上一定要喝二两,好好开心开心,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收到一个才子。
一想到史书上会将今日的事情记载下来流传后世。
孔颖达一拍大腿,心中想到什么,眼底闪过一丝光芒。
老夫明日上朝就启禀圣上,编写史册!
李承乾将各位老师一一送上马车,行师礼,待马车走远,这才转过身去。
脸上满是轻松,没人时时提醒言行,终于可以不用绷着脸。
喝下一口茶水,吩咐侍卫:“去,将郑先叫过来,孤在这里等他。”
侍卫匆匆离开。
李承乾等了好大半天,仍不见侍卫踪影,脸上带着不悦:“干什么吃的,找个人需要这么久!”
话音刚落,气喘吁吁的侍卫终于回来了。
“禀告殿下,属下在园中找了一圈不见郑公子踪影,有位学子恰好有书信呈给殿下。”
李承乾打开书信一看,脸上变得冰冷,将书信重重摔在桌子上,甩袖道:
“回宫。”
……
一辆马车驶向城外的方向。
富贵驾着马车,头戴毡帽,心情极好,时不时扬起手中的鞭子,轻轻抽打一下马屁股。
“公子,咱们要这么着急吗,还没和老爷打招呼呢。”
郑先端坐在马车上。
早在三天前,他就将东西全部都收拾了,就等诗会结束,赶紧跑到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