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谁大婶呢?啊?”
“三个大男人硬闯柔弱女生的家里大放厥词,要不要脸?”
“滚,快给我滚!”
苏唯一用扫把抡打在男人们身上,他们弯腰后退,双手护着脑袋被赶出家门。
她“砰”地用力关上房门,长吹了口气,飞起的空气刘海用劈叉来庆祝胜利。
那不靠谱的安野居然惹上黑涩会,等他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育一番。
被勒索了不知道找警察叔叔吗?
可转念一想,他会这样多少也是因为自己。
苏唯一小喘着气坐回沙发,“阿嚏!”
大动肝火的她顿觉头晕目眩,摸一摸额头,温度又烫了起来。
从日常医药箱里取出冲剂,冲水时她决心一定要拿下迎秋运动会的冠军,这样安野就会有翻倍的奖金来还债。
“咔哒。”
钥匙开锁的声音在这时响起,微醺的安野红着小脸走进客厅,纵身靠卧进沙发。
他眯着眼眸望着厨房吧台内的苏唯一,迷糊道:“包,包租婆?”
苏唯一不满地翻了个白眼,鼓起腮帮子一口气喝下药水,“又去鬼混了,喝这么醉。”
话语间,她叉腰走到安野面前,想要扶他进房间休息,却被酒气熏地捂住口鼻。
安野一把拉住苏唯一的手往怀里拽,苏唯一踉跄着扑在安野的胸膛,那稍显急促而有力的心跳让苏唯一怔愣了下,又立刻想要起身与安野拉开距离。
安野却紧紧环扣着苏唯一的腰,低哑的声音魅惑好听,带着温热吹在苏唯一脖颈,“难受就流泪,别逞强。”
苏唯一扑闪了下眼睫,心底流淌过一阵暖流。
是啊,独立太久,遇到任何事她都在逞强。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能坚持到今天。
“我看你比较难受吧。”苏唯一低声反驳着,强忍想要打喷嚏的冲动。
她一手环绕上安野的脖颈,一手抱起他的腰背,“回去睡觉,明天还得早起坐船。”
安野垂着脑袋,乖巧配合着移动,嘴里支支吾吾地。
苏唯一咬着牙根使了吃奶的力气把安野搬上床,趴扑在床的安野翻了个身,她也听到了他清晰的碎碎念——
“为什么不让我喂你喝粥?”
他嘟着小嘴,眉头紧锁,白里透红的脸颊泛着透进的丝缕月光。
苏唯一忍不住轻笑,没想到他是因为这点小事在郁闷。
她将一杯蜂蜜水和一片维生素C放在床头后,轻悄悄地转身离开。
“接受别人的好,就那么难吗?”安野瘪嘴嘀咕着,像是在说梦话。
而苏唯一停顿了脚步,蓦然意识到她好像真的忘了该如何去接纳他人的好意。
难怪这些年来,没有人愿意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