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撤出密林,刘召军等在外面,抽调派出所的民辅警打着手电进入密林。
人是抓不到了,但捕兽夹放在林子里也是个隐患,他们得清掉。
齐翌领着姜晓渝悄悄离开,回到村子里,找到负责暗访齐翰功的特警。
他们也听说了烂尾楼那边的事,惭愧道:“抱歉,我们没找到齐翰功的下落。”
齐翌摆摆手没怪他们:“他父母那边呢?问过没有?”
“问了,他们说很久没见过齐翰功了,不知道是真是假。”另一名特警说:“我比较倾向于他们在撒谎,那胎神小小年纪就吸毒被抓又被开除学籍,明显是个缺乏管教的娃儿。”
齐翌没急着下结论,让特警带他去齐翰功家里坐坐。
齐翰功的家比周围的几栋房子要高一层,面积也要更大,但临近过年,旁边几户人家都开始打扫挂灯笼,他们家却还蒙着一层灰没人收拾。
门开着,房子里空荡荡,家具不多,萧条的很。
盖得起这么大的房子,他们家之前条件应该不错,但因为齐翰功,很快没落下去。
嗑药是个费钱勾当,就他家这点家底,根本不够他败。
齐翰功的父亲刚吃完晚饭,正准备下桌,看到几个人朝他家走过来愣了下,很快认出齐翌:“齐翌?你……
“今天怎么有空来化吉叔家?你看你,怎么不早说,我也好让你婶婶多准备两道菜……快来快来,喝点不?”
齐翌不吃他这套,抬手打开执法记录仪:“我这次来,是为了齐翰功。”
齐化吉脸色一僵,笑容僵硬:“齐翌,这马上要过年了……”
“化吉叔……您别怪我不讲人情,这事儿不解决,你们这年恐怕过不安生,为你也是为齐翰功好,麻烦您配合我们。”
齐翌拉条椅子坐下,指指执法记录仪,示意全程录音录像,说什么做什么都要承担责任,最好想清楚再开口。
“行吧。你们找那宝批龙什么事?他最近又惹祸了?”
“不小。嗯,吉婶不在家吗?”
“帮母猪助产去了,一会儿回来。”齐化吉说:“早两年家里养的猪多,更忙,现在只剩几头了,就一头在生,她一个人能搞定。”
说完他就开始骂人:“都是那胎神!学什么不好学人家西毒,家底都让他败光了!我早说不把毒戒掉我就当没他这儿子!都是家里婆娘……”
齐翌打断他:“真为他好,你可以送他去强戒。已经进去过的人了,不存在进档案影响将来这种顾虑。”
齐化吉支支吾吾接不上话。
齐翌又说:“你最近见过齐翰功他人没有?”
“没有,他好几年都没回家了,他要敢回来我打断他腿!齐翌,乡亲一场,能不能透露一下他到底犯了什么事啊?”
齐翌:“等他人回来你就知道了。他现在干的事很危险,如果你能联系上他,最好劝他自首,或许还能争取从宽处理。”
“很危险?”齐化吉脸色苍白,一张脸苦哈哈的皱在一起,伸手从口袋里拿了一包烟出来,递给齐翌和特警:“咱们这乡里乡亲的,你能不能给化吉叔句话,这兔崽子到底犯了啥事儿?”
齐翌把他的手推了回去,决定漏点口风。
他很少回老家,但他走了他妈还要过日子,无所谓透露一点不涉密的东西。
“他和一帮很危险的犯罪团伙厮混在一起,帮他们威胁恐吓他人。至于这个团伙……不怕把话撂这,他们穷凶极恶,如果遇到了我会开枪。”
齐化吉脸更白了。
“不仅如此,他们手段极其残忍,绑架、杀人、砍手、碎尸,他们什么都干得出来。我们昨天逮到个通缉犯,二十多年前就被他们收留,还被他们挖掉眼睛,割了声带,天天被他们折磨,像头流浪狗一样活了二十年。
“化吉叔,你儿子跟这帮人厮混不会有好结果的,说难听点,他就算犯了天大的罪,被我们抓住了不起就是枪毙,也算走的痛快,哪天惹怒了那帮人,或者西毒给不上钱……”
齐翌起身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齐化吉脸上再没半点血色:“他昨天晚上回来了一趟,管我要钱,他妈给了他一万七,我们家最后的积蓄了,现在过年的钱都没有……他拿了钱就走了,到现在都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齐翌盯着他:“他管你要钱,你就没意识到什么?”
他支支吾吾:“能猜到,肯定又是瘾犯了,或者欠人钱了,又或者犯了什么事要出去躲一躲。”
“能猜到为什么不报警?你不知道包庇也是犯罪吗?”
“我……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已经亲手送他去坐一次牢了,我不想……”
齐翌:“他跟你亲还是跟你老婆亲?”
“当然是我老婆……”
“她现在到底在哪?”
“她……我……我也不知道,可能和那龟孙在一起……”
齐翌:“给你老婆打电话!立刻马上!”
齐化吉慌慌张张地摸出台红米,给老婆打了过去:“关机啊。”
“晓渝!”
姜晓渝会意,摸出手机:“我这就看看能不能定位到她关机前的位置,要点时间。”
齐翌又问:“你老婆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中午,刚吃完饭洗好碗,她接了个电话,看了我几眼就跑了。我能猜到她是去找那哈儿去了,以前也有几次这样,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齐翌:“她以前也一去半天?”
“一般很快就回来了,偷偷给他带点钱,带点吃的喝的,偶尔也会待挺久,最长的时候一两天才回来。”
“你不问她去干什么?”
齐化吉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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