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有事尽管吩咐,徒儿定当竭尽所能!”夏明启听说师父要自己出力,正合他的心意。不管出力多少,只要能帮上师父,自己心里对师父的亏欠也能稍稍做些弥补。
时乐山听后却笑着摆摆手说“不用你竭尽所能,相反我还要你留有余地!”
“哦?师父此言何意,到底要我做什么?”时乐山的话让夏明启顿感好奇。
“还有一年多,就是玉津峰十年一度的论师会,我要你参加!三十年前你避战下山,如今回来了也该为聚源山出把力。”时乐山认真的说道。
“论师会,师父不是刚刚才说过不和他们论一时之长短吗?”夏明启有些不太明白。
时乐山倒是不以为然的一笑说“你要是以为师父只是为了争强,那我刚才骂你的话你是想在听一遍了!”
“不是!不是,只是我不太明白师父的意思,所以才有这么一问!”夏明启忙解释道。
时乐山点点头,认真的说道“那我便和你说说为师的心思。你也知道这论师会每十年一次,说是论师倒不如说是比试徒弟来的直白。各家的徒弟代师而战,以徒弟的强弱,来论师父的高低。在论师场各个山门的弟子都会参加,而最终能上论师台的只取百人,这百人之中哪个山门到的人最多,就证明此山的潜力最大,那么整个玉津峰的扶持自然便会有所倾向。”
“师父,这论师会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我不明白,师父为何要我去?”夏明启追问道。
“哎,我自来到聚源山,月月受山门的奉金,你们这些弟子也是因为有山上发的月银,才能不理俗事,安心受教。旁的不说,单单看在这么多年的奉养面儿上,也不好不出些力气,所以你需替师父出面还些情分,毕竟这么多年来聚源山总在五门之末,我也有些看不下去。所以才要你去。”时乐山道出了自己的心思。
“那师父说的留有余地又是何意?”夏明启继续问。
“以你现在的修为,我不敢说你在一众弟子中出类拔萃,但也足够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所以我要你留有余地,不可太过招摇,省去你日后的许多麻烦。你只要能上论师台便足够了。”时乐山嘱咐道。
夏明启沉思片刻,也叹了口气,可嘴上叹气,眼中却精光外露的说“唉!既然如此,师命难违!我便和师兄弟们争上一争!”
“嗯,你既然同意了,想来不会如三十年前一样,临阵脱逃。”时乐山开玩笑的说道。
“师父放心,我已经想明白了。争斗在所难免,我知道我为何而争,就自然不会避战。”夏明启郑重的说道。
“嗯,你为何而争我也不多问,你的心需得你自己揣度。我让你去争目的有二,其一为了给聚源山出把力,其二就是为你出师铺路。”时乐山笑着说道。
“为我出师铺路?”夏明启不解。
“嗯!铺路!你若是自己说要出师,不免一些好事的人背后非议你我师徒,你若是此次论师会上有所表现,想来自有人来开口让你出师,到时你我只需假意推让两句,便可顺水推舟,促成此事。”时乐山如是说道。
夏明启心下细一思量,便知师父的意思。
这虽说出师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却没有几个徒弟敢贸然和师父提起。而师父若是徒弟不济也不会让他出师,除非师父实在是不愿再见此人。那让他出师,与在师门除名也没太大差别。至于那些得师父喜爱的更不必说,自然是要他们在师父身边多陪几年。若夏明启刚回山便要出师,还真可能引人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