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是?”法海看着这个冒失的男子满心疑惑。
“学生宁婴,曾经是许仙的蒙师,现在是帮会的一个账房,见过帮主。”宁婴恭敬的弯着腰道。
“原来许仙这个中二......这个少年英雄就是你教出来的啊,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宁施主目光如炬,贫僧确实是在为此烦忧。”
法海乐了,能教出那样的中二少年,这个师傅肯定不一般。
“帮主杀掉鸿利真是一招秒棋,”宁婴敬佩道:
“断了投靠一木道长的可能,就能得到一药道人的信任和倚重。”
法海笑道:“这不是什么秒棋,我只是没想到他嘴巴这么狠,实力却这么弱而已,一不小心就打死了。”
“帮主道行高深,又嫉恶如仇,实在是北地人的福气啊。”宁婴眼圈泛红,脸色激动,说道:
“鸿利惧怕坤沙帮,只敢窝里横,对北地人鸡脚杆刮油,学生原来是白纸扇,只因为看不惯多说了几句,就被赶去做账房的杂役。”
“真是可耻可恨!”法海义愤填膺道:
“想不到鸿利竟然是这样的人,亏我还对他有几分愧疚。先生放心,我必定会站在反抗高棉狗欺凌的最前线。”
“帮主......”宁婴竟然夸张的痛哭起来:“看到你,宁婴终于觉得北地人有了曙光。”
这马屁太尬了吧,读书人就是花花肠子多。
法海心里腻歪,但也不能表现出来,还要千金买马骨收服人心呢。
他一把扶住宁婴,朗声道:“我有先生相助,必定如虎添翼,高棉人的苦日子要来了。”
顿了顿,法海又说道:“只是这个秒棋贫僧确实不懂,我只擅长砍高棉人,还请先生解惑。”
宁婴看了一眼四周,拉着法海就往角落里走。
法海招呼道:“梁山,带人隔开三丈的空间。”
梁山抱拳应道:“梁山尊令!”
看了看远远隔开的人墙,法海转头对着宁婴笑道:“先生有何教我?”
宁婴躬身一揖道:“教不敢当,只是一点拙见罢了。
钱塘县城,城东是青楼赌坊等娱乐之所。
城北是金器,珠宝,玉石,香料等高档奢侈品贸易区域。
城南是粮食南北杂货,镖行车马行。城南城北外面还有关城。
以上三个地方是最富裕的。
城西是工匠区,铜铁瓷器和木材等在此交易,相对来说最小也最没油水。
在麻吉没来之前,钱塘县只有三位供奉仙师,紫阳观的一药和一木,还有蚊鬼鲍翔。
一木道长为了大局着想,给了鲍翔最大的南城,自己独占城东城北,而一药只分到了最没油水的城西,一药私下里牢骚就没断过。
麻吉来了后,强势的分走了城东,并且组建了坤沙帮,不停骚扰一药和一木的地盘。
一木为了补偿自己,又拿走了一药半个城西。
一药一怒之下,组建了同心会,想在城南捞点好处,却反而折损了辛苦培养的近卫统领。
要知道一木有三队近卫,而一药只有一队。
现在一药只有半个工匠街,还要时不时遭受坤沙帮的骚扰,可以说是焦头烂额,连修行的资源也捉襟见肘。”
法海听完,点了点头道:“难怪一药会这么大方,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呢?”
宁婴接着说道:“如此,一药和我们就有了合作的基础,所欠缺的只是信任,但鸿利的死弥补了这个欠缺……”
法海捏了捏下巴,说道:“这么说我确实无意中下了一着妙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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