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他吃惊的是，光芒散去，随之出现的人却是一手捂着胸口，神情痛苦地扶着旁边的椅子，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皇甫清明大惊，身形一闪便出现在那人的身边扶着他：“殿下你怎么了？”

没错，这个人便是刚从镇国公府告辞而来的怀楚，也是天庭尊贵的四皇子殿下。

怀楚看了他一眼，摆摆手笑着说道：“没事，一会儿就好。”

皇甫清明看他的神色，眉头一皱，说了一声：“抱歉，失礼了”

他捉起怀楚的手腕把起脉来，片刻之后便又放下。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肯定道：“殿下适才可是施了断灵诀？将仙气瞬间锁住，那可是堪比抽去灵魂一般的痛楚啊！为了那一瞬间的凡体状态，您这又是何苦？”

怀楚虚弱地笑了笑，眼神间闪现出一丝丝柔情，苦笑道：“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这样，我才能在不伤害她的情况下触碰她。在这凡世几百年，我真的想她。虽然只能维持一会儿，我也能够满足了。”

皇甫清明看着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说下去。

最终也只能化成一声叹息，轻声道：“我替姐姐谢谢您。您这几日不方便再动用仙气，便暂且待在这具肉身中修养几日吧。”

怀楚点点头，也不扭捏，直接化作一缕金光瞬间没入皇甫清明的眉心。

书房内再次安静下来。

用过晚膳回到芳华院，彭源和曹叡已经在院中等待。

虽然公孙毓雅一如往常地步履优雅，彭源二人还是眼尖地看出她不及平日的镇定，对视一眼看着她神不思蜀地坐下。彭源向随后跟着的秋婉使了一个眼色，秋婉了然，连忙去里间沏了一杯茶端到公孙毓雅的面前。

“小姐，喝杯茶平静一下心神吧。”

公孙毓雅接过茶盏，喝了一口递给秋婉，这才看见几人正不自然地看着她。

眨了眨眼，她微笑道：“你们为何这样看着我？”

曹叡一脸戏谑地笑道：“毓雅朱唇微翘，垂眸面热，可是有什么好事？”

还没等公孙毓雅回答，身旁的春柔便一脸兴奋地抢先道：“可不是嘛！二位公子可是没看见，今天咱府中来了一位貌美……唔唔……”

还没兴奋完便被夏清一把捂住了嘴，这小妮子也太兴奋了点，乱嚼舌根可是犯了大忌。虽然小姐平日待院中下人都很好，但难保没有不长眼的到总管那里去告黑状，到时候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夏清一脸讨好地看向公孙毓雅，求到：“春柔不懂事，还请小姐恕罪。”

侍立一旁的秋婉和冬雪也连忙跪地讨饶，须知一人获罪他们都没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