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今日早朝是要下诏赐婚以及加封贺班为广平王,有了昨晚那么一档子事,虽然也可以下诏书,到底感觉不出那种普天同庆的气氛,尤其是赵德昭婚事,因此也就作罢。
抛除这两件事,早朝今天集中商议的就是黄河决堤,皇帝老爹让陈承昭前往京兆府,专门从洛阳调离十万石粮草运往京兆、华州二地,还有一些衣物木炭同样先行调拨数十万,跟粮草一起押运。
正值正月,天气还没有转过来,人口在这个乱世非常重要,能救多少救多少。
下朝之时皇帝老爹命人马上去办,说是等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御驾要亲临京兆府,随后便在赵普等人神情各异下退了朝。
见皇帝老爹离去,赵德昭也跟随赵匡胤来到垂拱殿,昨天晚上处理的结果是先行救灾,等一切完毕之后再做其他。
关于宋州祥瑞一事,赵德昭把昨晚自己下的命令重复给赵匡胤说了一遍,他老爹倒是没有生气,只是很平静点头表示知道。
但是赵德昭明白,这时候老爹越是这副表情,他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宋州知州李惟等一干人入等,恐怕活不了多久。
“都给朕滚出去,滚,跟着干什么?是想看朕的难堪吗?”
赵匡胤落座,身子前倾一推桌案上的奏章,哗啦啦散落一地,面部急切,双手拍打桌案。
这还不算完,又拿起几本奏章仍出,一个个落下砸在正在退出去的侍女宦官身上,一二之人直接被吓的连滚带爬。
赵德昭身子也忍不住一抖,看着赵匡胤有些心疼,此时的皇帝老爹那有半点君王气势,尽是委屈之色。
“爹。”
赵德昭上前拉住赵匡胤衣袖,轻声呼喊一声,常言说的好,虎为百兽尊,罔敢触其怒。惟有父子情,一步一回顾。
赵德昭语气让赵匡胤回过神,嘴中吐出重重一口心气,他知道自己刚刚失态,他能怎么办。
什么祥瑞,他被骗了,分明就是灾祸,乱臣贼子。
“二郎,你说的不错,这帮乱臣贼子。”
赵匡胤身子坐在御座,双手搭在桌边,脸色一股狰狞。
“他不能活了,他也不能在活着了,王继恩,王继恩。”
赵匡胤想了又想,突然站起身子,随即殿门被打开,王继恩进入殿中,俯身拜地,十指接连颤抖。
“陛…陛下。”
“传王仁赡,传王仁赡过来见朕。”
王继恩应答一声,此时只恨没有多长两条腿,趴在地上退后几步,大概觉得差不多接近殿门时,拾起身子逃了出去。
“爹,让二郎去吧!”
赵德昭拾起脚下的奏章放在桌案,现在已经是正月下旬,皇帝老爹御驾要亲临京兆,这种事情没有两三个月是回不来,光打个来回都要二十几天时间,科举之事三月份就要开始。
“什么,你说什么?”
赵匡胤眉头一皱,赵德昭刚刚说了什么他还真没听清。
“爹爹,科举三月就要开始,您不能离开汴京,儿子自缨请命,望爹爹允准二郎代您前去,蒙爹爹加封秦王,说起来,华州也是三秦之地,总归和儿子这个秦王是挂点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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