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做官只为财,这句话说的是真好,贪官污吏每个时期都有,这是杜绝不了的,强如后世洪武,剥皮实草,还不是照样贪的贪。
五代乱世,王朝更替频繁,就更别说了,宋元之后这种贪污腐败风气更是达到高潮。
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赵德昭能明白,那有人真的无欲无求,不是求财就是求的身后名,没有人能逃过这个定律。
但是贪归贪,将盐铁贩到契丹北汉就是另一回事了,本来就是敌对关系,将这等战略物资还拱手相送,这就是自己找死。
不要说皇帝老爹不放过他们,就是赵德昭也饶不了,他奉行的原则,一家人再怎么闹腾都行,唯一不能勾结外人。
时间没有过去多久,大概一盏茶功夫,数十人相继进入,赵光义范质等人虽然没有从宦官口中问出什么,但一进殿内,看着满殿的狼藉,再傻都能看明白,尤其下方还站着武德使这个老鼠屎。
不管什么事,如果跟武德使搅和在一起,基本上朝廷又要起动荡了。
“臣等拜见皇帝陛下,见过秦王殿下。”
范质赵光义等人行礼,随后除了赵光义后,众人又朝着赵德昭见礼。
静,整个大殿静的可怕,赵德昭甚至都能听见下方一些人重重喘息声。
皇帝老爹没有出声,赵德昭自然不敢说话,范质等就一直跪在地上,拱身身子举这手。
“沈义伦来了吗?”
赵匡胤声音冷冷传出,皇帝老爹召这些人进宫之时,后面又专门让人去找沈义伦,毕竟这件事情,是他第一个捅上来的?
“陛下,臣沈…沈义伦恭听圣训。”
沈义伦跪在地上摞了两步,艰难咽了两口唾沫,天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来的人都是三品以上,就他一个从四品。
众人见状默默退在一边,照这么看来事情是大了,皇帝居然都不叫他们起身。
“陈毫二州,私自铸铁贩盐,这就是你说的只有几个商贾,啊,这是几个商贾吗?你告诉朕,这仅仅是几个商贾吗?
还是,还是你以为朕好欺负,下民易虐,上天难欺,你沈义伦,就是如此欺上罔下,好大的狗胆。”
赵匡胤手中拿起王仁赡递上来的奏章,拍打了几下桌案,挥手扔在下方,到底是将领出身,准心还是有的,直接砸在沈义伦怀中。
“你自己好好看看,然后告诉朕,是不是只有几个商贾?诸卿也都看看。”
沈义伦手忙脚乱,将赵匡胤扔下的奏章捡起,面色骤然大惊,不过他此时倒也缓过神来,原来是为了陈毫二州的事,真的是吓死个人了。
命是无忧,他还以为自己干出啥天怒人怨之事了。
虽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盐铁酒茶一事就是自己负责,发现这件事后也没有及时查证就报了上来,失察之罪是跑不了了。
可是此时的沈义伦也有苦说不出,调查案件他本就不擅长,这才转报了刑部,又通知了武德司。
这么说来,他是非但无过,反而是有功了,现在这种状况,摆明皇帝是对他不满意…不不不,应该说是对殿中大臣也不满意。
范质赵光义等人弄清楚事情原味,同样是松了口气,他们真没想到是因为这事。
当初朝议的时候,沈义伦只是说了其中只有商贾,听口气应该是属于小打小闹,他们也没有在意,撑死这些商贾才能牟利多少钱。
现在的话,皇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这些事绝对不是几个商贾做的,肯定是有官员牵连其中,指定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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