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的回答,只说了会在士人需要他时提供帮助,却仍然没有明确地表明要加入士人一方的态度,荀攸听完后,说实话是很失望的。
甚至看荀攸的表情,以及他一开一合地嘴唇,孙策觉得荀攸随时都有可能要破口大骂了,但或许是不想彻底将孙策推向阉党,也或许是有老相识全柔在场,荀攸最后还是将话咽回肚子里去了。
没有达成目标,心中很郁闷的荀攸并不想在孙策这里多呆了,于是他站起身,没好奇地说道:“在下想起还有事情要办,这便先告辞了。”
孙策没有接话,而是给了全柔一个眼神,全柔会意,出言道:“公达,什么事情这么急着要走啊,这么久没见了,不和吾一起饮两壶再走吗?”
其实从荀攸向孙策说出士人比宦官好时,全柔便明白了荀攸的来意,因此在孙策委婉拒绝后,对荀攸有所了解的全柔就猜到了他接下来的反应。
虽然真的喝一顿也没什么,但全柔这么说倒不是真的要和荀攸喝酒,他很清楚,以荀攸往日的性子,绝对不会留得下来,如此说,不过是为了帮孙策给荀攸一个台阶下罢了。
面对全柔,荀攸就算心中有气,也不好冲着他发,于是不得不好声好气地说道:“不必了,子璜,饮酒之事改日攸有时间再找你,今日就算了吧。”
“如此,子璜先生便送送荀侍郎吧。”
孙策一脸笑容地说着,似乎是根本没有看出荀攸对他的无礼,还专门让全柔送荀攸出营。
走在路上,荀攸听见了校场那边,一众士兵们进行蹴鞠对赛时的叫喊声,被吸引了注意力的荀攸打眼望去,刚好见到了一群十分“喧嚣杂乱”的士兵。
之所有荀攸会有这样的想法,一方面是因为不满孙策的回答而产生的偏见,就迁怒到了屯骑营的士兵身上,另一方面则是蹴鞠对赛时的士兵造成的动静确实很大,不过这一点孙策很清楚,也是他允许的。
在孙策看来,这种动静对士兵来说,可以快速地回复他们的精气神,绝对是有利无害的。
在士兵们的阵阵喧哗中,荀攸看着笑望着蹴鞠对赛的全柔,满脸不解地说道:“子璜,你真的投靠了孙伯符,拜他为主了吗?”
全柔不假思索地答道:“没错,公达有话要说吗?”
“子璜真是湖涂啊,想当初你在吾等这一代的士人中也算出类拔萃的,有着大好的前途,为何今日沦落到了成了一小儿的属下?
吾今日到了这屯骑营,才发觉孙伯符不过是蛇鼠两端之辈,且这屯骑营里的士兵也是毫无秩序,吾从未见过哪个名将的部下这么混乱,简直都快跟山贼没什么区别了!”
听着老朋友对于主上的贬损,全柔的脸色依然那般风轻云澹,他说道:“公达,你还没经历过绝望,有些事情还看不清,所以不怪你会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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