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干,你急忙找我来有何事?我听大将军说雒阳无事,正要启程返回河南呢。”
没错,先前那名在书房里头花花白的健壮文士正是东汉末年大名鼎鼎的儒将卢植。
“子师,你我多日未见,你竟然惦记着回去做那河南尹,是不是在府上养了群能歌善舞的歌姬,所以急着赶回去享受啊?”
一见面,卢植见王允一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的姿态,就想开口涮涮他。
王允脸上有些挂不住,笑骂道:“你这老小子,大家都一把年纪了,还拿我开这种玩笑。”
卢植调侃道:“呵呵,大家几十年的朋友了,我还不了解你?你敢说你府上没有养歌姬,舞姬?”
此话一出,顿时令王允哑口无言,王允确实爱养擅长歌舞的姬妾,这也不是他一个人有的爱好,而他脸皮又薄,不能在卢植面前睁着眼睛说瞎话,所以被其一句话打败了。
“哈哈哈”见老朋友一副被拿捏了的表情,卢植久违地开怀大笑。
曾经那些与他齐名的人物,如今大概也只有他遭到了朝廷中央的排挤,就因为没有贿赂一名在他眼中十分不堪的小宦官。
卢植实在是没想到当今天子刘宏竟然会因为一个宦官的诬陷,派人将还在战场上奋力指挥将士作战的他卸职,压回来下狱,直到平定黄巾的皇甫嵩带着众党人一同求情,刘宏才放了卢植。
虽然如今的卢植复任为了尚书,但此前他的心中还是有些那时的郁结在的,直到他读了一遍《燕歌行,他才终于确定一件事情。
那就是,这天下之所以会变得越来越混乱,不能全怪那些起义造反的贼人,也不能全怪他们这些大汉的臣子,甚至不能全怪那些霍乱朝纲的阉党。
卢植每每读到“天子非常赐颜色”,便觉得要是刘宏真能像诗文中所描写的那般英明,他们这些臣子定然能帮其把这大汉天下治理好,所以如今的他坚定地认为,天下混乱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天子刘宏的昏庸无道!
王允与卢植斗嘴,不无知道这位老朋友心中的愤满的原因,如今见其笑声爽朗,心中也暗自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这位刚直的老朋友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太久,就听卢植的笑声竟然渐渐地变得有些凄厉,那感觉哪里还是王允所想的那般想通了,简直就像是人被逼疯了。
“子干,你没事吧,你可不要吓我!”
见卢植的笑声越来越奇怪,王允也只能硬着头皮试探着问道。
没办法,他王允就是个纯文人,虽然不能说像后来的有些文人那样手无缚鸡之力,但要论个人武力,两个他也比不上身高八尺二寸,一顿能喝一石酒,还久经战场厮杀的壮汉卢植。
听到王允有些颤抖的话语,卢植才回过神来,随即停止了那令王允感到可怖的笑声。
“子师,你实话实说,袁家的计划开始了吗?”
王允童孔一缩,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这……子干,你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完全听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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