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自己的呼吸停了一瞬。
因为喝醉,因为意识不清,因为某些原因,她的身体炽热。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好像要把他融化,在他胸口烫了一个洞。
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惆怅。
很浓郁,就像她紧紧缠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他的呼吸为之不畅。
白枳念的意识彻底不清楚了。她脸上身上都特别特别热,烧的她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唐易生用力闭闭眼,然后像是和自己达成了某种妥协。
他吻上她。
带着快两个月的思念,一年多的爱恋,不自觉的冲动,还有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怨怒。
白枳念迷迷糊糊承受着,她感到自己的心情正在飞升,即将就要突破天花板,飞到空中去,她胡乱哼着,拥着他往怀里按。
只不过她那劲头实在太小,在他眼里,这跟她以前撒娇耍赖时并没有太大区别。
他心口抽疼。
很难想象,如果她今晚没有恰好遇到他,她该怎么办?
他抱了她好久,随便她在自己身上怎么撒野,怎么蹂躏着自己的衬衫。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她终于安静下来,像是花光了所有精力,无力的陷在他怀中。
房间里,很静。
他把她放回床上,又在床边站了好一会,推门出去,欧阳肃正好从电梯走出来。
饶是跟了他这么多年,远远看到他这副样子,还是忍不住怵了一下。
唐易生烦躁的从烟盒里拽出根烟,点上深深抽了几口,转头看到他手里拿了点什么。
欧阳肃把东西递上去,是白枳念的包,“在包厢里找到的。”
他接过来,“谁的包厢?”
“陈克元。”
他有点印象,“IJ的代理?”
“是。这家伙风流成性,圈子里名声挺差,不知道白小姐怎么会跟他谈生意。”
闻言,唐易生动作顿了下,他把大半支香烟放到窗台上捻灭,脸上的表情如同窗外的夜空一般暗沉,“IJ和邢家有往来吗?”
“具体的已经在查了。”
他点头,用力按按眉心,可难受的感觉还是一点没有减轻。
欧阳肃还在原地等着,唐易生看他看,“还有事?”
“萧总说……如果您不方便,今晚可以不过去。”
男人的脸更黑了,“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
“是。”
唐易生拢一把头发,重新拧开拧开房门,想了想,又叫住他,“找个时间,再约他见面吧。”
“是。”
重新来到房间,床上的小姑娘安安静静的躺着。
他四下看看满地的狼藉,又想起她衣服前面湿的那一大片,暗自庆幸她这闹腾性子——那酒,她应该只喝下去了一点点。
否则,今晚还是有的折腾。
走过去,捡起掉落了一半的被子丢在她身上。去捡枕头时,发现下面还躺着一瓶水,也捡起来,放回床头柜上。
她大概是睡着了,半张脸陷进枕头里,乖乖的闭着眼睛。
他坐到床边的沙发上,拧开刚才捡起的瓶装水喝了口,深邃的目光,始终没从她身上离开。
这样子真挺像一只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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