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的高山之上,白雾缭绕之间,茂密葱郁的树林之间掩映着一座道观,其上挂着一牌匾,题有“浮云观”三字。
一只身形矫健的白鸽破开山间的深沉云雾,落入了一间房间的道观里,被一个穿着红色道袍的中年男人轻轻接住取下绑在腿上的纸条。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中年男人将白鸽放飞,纸条握在手心,没有立即观看,沉声说:
“进。”
一个年轻男人推开了门模样普通,唯一有有特色、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人中部位的一条疤,像是将嘴的上缘撕裂成了两半。
“常生,有何事要禀报。”
“师父,是有关佛教的监察佛器,大部分都已经被拆解完毕,经过目前几次弟子的搜索,都没有再发现任何端倪,不过”
名为常生的道观弟子面露忧愁,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拘束。”红袍道长找了位置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同时拉开了纸条,观看里面的内容。
这是一些在家弟子所送来的情报,身份不为人所知。
“是。”
常生眉眼低垂,低头恭敬应和。
“弟子担心,如此大规模的破坏佛器难免会要引起佛教的注意,这整块地区必定十分显眼,很容易暴露。”
“无妨这片山脉很大另外,我在其余的地界也布置了迷惑他们的手段,而且,一来是佛教没有能力将这监察的佛器遍及世界,二来,这里靠近界域,他们的佛器会受到极大的干扰,作用降到最低。”
红袍道长摇摇头,随口回应的同时,将纸条上的讯息收入眼底,眼睛不由得一点点睁大,又快速眨了眨眼,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缓了一会儿之后,这才喝了一口茶,不容易地压下面上显露的震惊情绪。
常生低着头,所以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不然,一定会不可思议地发现自己向来淡然的师父,竟也会有如此一面。
红袍道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皱起眉头同时忍不住用力,手上的纸条被揉地皱巴巴,像是掩饰什么一样,又问:
“对了,最近对界域的探索,有什么新的情况吗?”
听到这个问题,常生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脸上露出悲戚的神色。
看到这,哪怕他什么也没说,红袍道长也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于是,他轻声问:
“可是又有谁牺牲了?”
常生点点头,声音低沉:
“是常英、守和和太德师弟。”
道门无男女,同门之间皆兄弟,不论乾道或是坤道,皆只称“师兄”、“师弟”。
“唉”
红袍道长转了转手中茶杯,缓解无奈的情绪,又问:
“这些牺牲的弟子,他们,可有世俗的家人在世?”
“并无,都是孤儿,所以才会进我们道观修行。”常生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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