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长生:“师兄,出家人戒嗔戒躁,又怎么能妄动杀念呢?”
度法道:“你还不该杀么?你杀师灭祖,屠尽同门,即便是畜生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更何况你是师父一手养大的,你……”
“师兄,你千里迢迢找来,不会仅仅是为了杀我吧?”曾长生打断度法道:“如果想杀我,刚刚那一击已经打碎我的头骨了。”
度法:“你错了,我就是来杀你的。只不过杀你之前我要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说清楚,敢有半句假话,我就把你立毙于我的面前。”
曾长生道:“师兄,在我说出实情之前,能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么?你是不是从西藏回到广化寺之后得知我杀师灭门的消息?是不是度慧告诉你的呢?除他之外还有别人告诉你是我做的那件事吗?”
度法:“是的,除了度慧再没有人跟我说了。我知道你很聪明,你是不是想说,他也是一个人,你也是一个人,为什么我信他不信你,对吧?”
曾长生微微一笑:“师兄想多了,我从来认为师兄怀疑过我什么。我只是在找问题的根源。现在已经找到了,我可以从头解释给师兄你听了。”
度法冷冷的说道:“是你想多了。你若真问心无愧,又怎么会远遁他乡,而不是去西藏找我,又或者和度慧一样等我回来向我说明情况?就算这些都不是理由,那师父禅房里,你受伤留下的血迹又怎么解释?别忘了,你有一些特殊的痕迹,是想赖也赖不掉的。”
曾长生:“师兄,我记得师父是在三十岁的时候就接替了咱们广化寺方丈之位。那时候你也才十五岁吧,是师父当时唯一的弟子。第二年师父在寺门口捡到了仅有几个月大的我。那时我身患异病,危在旦夕,被父母无奈舍弃在山门前,只在我身上留了一张写有我出生时间和名字的纸条。是师父和你拼着损耗大量灵气,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
度法:“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师父是大德高僧,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只可惜他救了匹中山狼!”
曾长生并没有理会度法的话,继续说道:“我就这样成了师父的弟子,全寺的师兄、师伯、师叔都对我疼爱有加,除了教授我佛经之外,还不遗余力的用灵气帮我消除异病的后遗症。也是从那时起,我身上的血液颜色产生了变化……”
度法:“那是我佛慈悲,让你的血色异于常人。否则真就让你赖掉了!”
曾长生笑道:“我记得师兄以前没这么多话哦。”
“哼!”
曾长生继续说道:“到我六岁的时候,师父把我和师兄你叫到一起,给我们每人一封信。让你带我一起步行到西藏的楚布寺找仓央德玛活佛,分别把信亲手交给他。我记得这一路我因为年幼贪玩,又贪吃,没少缠着你带我去游乐园,以至于常常耽误路程。害得你只能在深更半夜背着我急奔,损耗你的灵力。而我却在你的后背上傻傻的睡得香。”
“说这些,是为了让我念在往日情谊,不杀你吗?还是不要白费力气,好好把事情都交代清楚,就算你还有良心。”度法虽然还是口气生硬但已不像之前那样杀气腾腾。
曾长生继续说道:“到了楚布寺,是师兄先被叫进去。而到我被叫进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师兄你。”
度法:“仓央德玛大活佛看过我给他的信之后,就叫人把我带到我老师(注:不是师父)那里去了。在那之后的十年里,我竟然也没能再见到你。直到有人告诉我你回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