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汉怒瞪李君泽,“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横什么横?信不信老子打到你爬着出去?”
说罢,王老汉撸起袖子,转身从门后抄起木棍,就要同李君泽干架。
“君泽,小心!”顾兮兮连忙出声提醒。
李君泽不做闪躲,正好,他打算给王老汉点小教训。
王老汉举着木棍,酿跄着奔他面门而来。
李君泽侧身,轻而易举躲过这一击,同时脚下横扫,就将王老汉绊倒在地。
“臭小子,有点东西,老子刚才一时大意...”王老汉说着,从地上爬起,打算捡起木棍再来。
李君泽在他够到木棍之前,稍用力就踹远。
“特娘的!”王老汉气炸,跳起身就要暴打。
却见李君泽抓住他手腕,向他身后用力扭动,王老汉整个人不得不弓起腰身,口中直呼:“疼疼疼——”
“我知道错了,快放开我。”王老汉连忙求饶。
李君泽松手,下一秒,就见王老汉如过街老鼠般蹿出门口。
“玛德臭小子,你给老子等着!好汉不吃眼前亏,这笔账老子早晚找你算!”
王老汉嘴上功夫挺溜,脚底也没差到哪去,跟抹油一般,迅速消失在浓烈夜色中,不见踪影。
顾兮兮悬着的心落下,忙上前检查李君泽有没有受伤。
她好奇地看着他,仿若第一天才认识他那般。
她想,君泽身手好像蛮不错的,那当初为何是被人打傻的呢?
不过这份好奇也就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堂屋内重归平静。
地面上的狼藉和高翠香脸上泪痕,都在提醒几人刚才发生的事儿。
“造孽啊...”高翠香干脆嚎啕大哭出声,“老王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他为人挺忠厚老实,对我和小五也都好。”
“都是隔壁老张害的,三个月前非拉着他去赌坊耍,结果人就变成这般模样。”
“都是造孽啊!”
顾兮兮听她哭得肝肠寸断,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上前,安抚着高翠香,待到她不哭后,又到里屋,为她行针,让她休养生息。
“少东家、少夫人,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王小五眼眶红肿,在柴门外向两人道歉道。
“天黑不好走,我送你们回牙行吧。”
“不必了。”顾兮兮拦下他,道:“你快回去好好陪你娘,这才是最重要的。”
“明日我们再过来。”
“嗯。”王小五点头。
待到顾兮兮、李君泽两人行远,眼泪止不住的滚落。
第二日清早,龅牙伙计来的比平时稍迟。
他到牙行的时候,王双花把该打扫的活计都已经做完。
顾兮兮直接带他一同先去仁德堂抓药。
府衙地牢。
一大早,牛不二和杜明二人就被带离牢房。
从严州城南门出,沿着大路,一路向西南方向行。
两人皆带着沉重的脚铐枷锁,行进速度还是挺慢。
随行的三名差役倒也没急着催促两人。
任由他二人慢吞吞前行。
到巳时之际,才行出严州城十里地。
“在这里稍作歇息吧。”为首的差役说道。
其他二人无异议,当即靠着大树休息喝水。
“大...大人,这里可是乱葬岗啊,咱们干嘛要在这儿停下?”杜明是个胆小的,饶是现下青天白日,他仍旧颤抖不止。
环顾四周,几棵树木倒是青葱郁郁,大抵是吸收血肉养分的缘故。
道路两侧都是没有墓碑的坟包。
能被葬在这里的,大多都是些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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