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将军,苗将军,您二位真有面子,我家大帅就在前面,想来是专等二位将军的。”
贺明远知道,马仲英摆出了这个阵仗,肯定不会是迎接他,更不会是身边的满奸阿尔巴,那唯一的可能就只有祖泽清和苗之秀了。
“是马帅?苗兄、良楩快随祖某去见过马帅!”
祖泽清显然没有想到马仲英居然如此折节,也不带亲兵,只招呼了一声,就打马向马仲英和琼州军诸将所在方向飞奔而去。
“等等我们!”
苗之秀和祖良楩后知后觉,也急忙打马跟上。
及至距离马仲英近前不远,祖泽清就是翻身下马,推金山,倒玉柱,拜倒在马仲英面前道:“祖某能脱大难,全靠马帅出兵相救,今又蒙马帅如此礼遇,实在折杀祖某了,折杀祖某了。”
“老将军何必如此多礼,您当年和我父同在吴周军中,屡次和清军作战,名为从属,实为兄弟,况且本帅转入广西后,良楩兄也帮过本帅大忙,再者琼州军和贵军份属同盟,出兵相救也是份内之事。”
不等祖泽清拜倒,马仲英就是一个箭步踏出,扶住了即将拜倒的祖泽清,好声抚慰起来。
“末将等何德何能,敢劳动马帅大驾。”
紧随其后的苗之秀更干脆,他兵马本就不多,此次前往梧州已经做好了被琼州军整编的打算,故尔姿态放的更低,祖良楩见苗之秀都拜倒了,也翻身下马,跟在苗之秀身后跪了下来。
“苗将军,祖兄快快请起,城内已准备好了酒宴,梧州城外原彰泰大营,本帅也重新收拾了,贵军舟车劳顿,还是先入营休整,余知府稍后就会将米粮送入大营。”
扶住祖泽清后,马仲英又抬手示意苗之秀和祖良楩起身,他二人和祖泽清不同,苗之秀本就做过琼州军俘虏,祖良楩早在德庆时就提出了要加入琼州军,所以马仲英也只是稍微客气了一番。
“马帅,祖某此来梧州,可不是以尚家军的身份,祖某虽托庇于尚之信,却没有加入其军,兼之尚之信多疑善变,实非明主,此前喇布兵败,祖某和刘进忠还有苗兄就力劝他尽发广州之兵咬住喇布,再配合贵军,一举吃掉喇布大军,可尚之信为了保存实力,又怕贵军突袭广州,以致于大好良机,毁于一旦,祖某年近六旬,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唯一在意的就是良楩和麾下这四千多儿郎,若是马帅不弃,祖某愿举军归之,从此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自收到彰泰大军战败于琼州军之手后,祖泽清就认为,能抵抗清军的只有广西的琼州军,又看到马仲英执礼甚重,心下感动,当下就提出了加入琼州军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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