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等谨遵圣谕。”
听了康熙的话,一众满洲王公大臣,再次山呼起来。
“圣上,宜阿昌和徐烜被尚逆斩杀之事,朝廷还未有定论,如何抚恤还需圣上定夺。”
明珠想了想,又问了一句,宜昌阿是满洲郭贝尔氏,乃是索额图的党羽之一,此前他就上奏,说要着慎刑司彻查捕拿尚之信圣旨泄露之事,可是被调兵南征事宜岔开了话题,现在旧事重提,实际上是想给索额图上上眼药。
“抚恤?宜昌阿托付不效,粤省糜烂,全是因他而起,朕不处置他,已经是天恩浩荡了,此事休要再提,还有尚之信之所以敢起兵作乱,原因就是滇西明贼入桂,再传命岳乐,着其分兵滇西,彻底摧毁明贼的老巢。”
康熙忿忿地看了明珠一眼,他知道明珠说这话的意思,其实是项庄舞剑,意在索额图,但他却不好点破,毕竟臣下相争的越厉害,才更有利于他的统治。
“嗻!奴才领旨!”
索额图毕竟是当朝国丈,又是顾命大臣索尼的儿子,在朝中人脉极广,尚书介山、侍郎麻尔图、禅塔海、额库礼、温代、邵甘等人都是他的党羽,明珠自然不会正面和索额图硬怼,他只是想在皇帝心里埋上一颗种子,等到这种子长成参天大树的时候,那才是对索额图下手的最佳时机。
“圣上,滇西明贼躲在缅甸边境,道路崎岖难行,现在用兵,实非良策,且赵良栋和希福已经进占丽江,滇西明贼和伪周逆军不过是丧家之犬,取之不难,奴才现在担心的是尚之信率军入桂,简亲王顾此失彼之下,走脱了南宁明贼,那就麻烦了,且海贼若是得知广东反复,势必要再次入寇,为防这三股力量合流,只恐尾大不掉,奴才以为还要着宗室大员南下福建,总督闽浙大军,如此可保无虞。”
索额图说这话时,眼睛却看向了跪在自己旁边的明珠,此前合伙对付平度,是要保皇帝的声明,但是你明中堂居然趁机上本中堂的眼药,那就休怪本中堂了。
“那依你之见,谁可出征?”
康熙问这话时,眼睛却看向了跪在左侧最前面的康亲王杰书,前者破耿精忠,便是杰书为主帅,他以为索额图又想提名杰书总督闽浙事宜。
“奴才以为大阿哥胤禔,今年已经十一岁了,明中堂又是老成谋国之人,可总督闽浙事宜,且前者福建水师提督施琅就有攻大员的奏本,有大阿哥和明中堂在闽浙,何愁地方不宁。”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明珠是大阿哥胤褆的舅舅,二人对储位虎视眈眈,索额图身为太子胤礽的外公,不得不未雨绸缪,举荐明珠和大阿哥出京,也是想令二人远离权利中枢。
“呃……!”
明珠没想到索额图的还击来的如此之快,答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只得抬眼看向康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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