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男人？”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响起。

彦看到艾妮?熙德，正欲起身行礼，艾妮?熙德抬手按住她的肩膀，笑道：“不用多礼，坐下说。”

“女王，你还没有休息？”

“睡不着，出来走走，你呢？”

“我也睡不着。”

“在想男人？”

被人戳中心事，彦有点不好意思，好在火光照人，脸红也没人看得出来。

“像我这样的战士，战死沙场才是最好的归宿，男人，爱情，离我太远了。”

艾妮?熙德赞赏道：“曾经我以为自己是费雷泽最英勇的女战士，遇到你才发现，世界上还有第二个比我更勇敢的女人。”

“女王过奖了。”

“没有过奖，你的所作所为配得上我的称赞。说说吧，既然不是为了男人，那是为了什么事情而烦恼呢？”

彦看了艾妮?熙德一眼，也有意试试她，拐弯抹角说道：“我听姆妈说过一个故事，从前有位智者，他非常的聪明，拥有无与伦比的智慧。有一天，他觉得世界太平静了，星球上的国家发展得太慢，他突发奇想，组织了一场规模庞大的交流会，将自己掌握的知识毫无保留地散布出去。智者的妻子很担忧，她认为星球上的国家没有驾驭知识的能力，忽然得到高深知识，也许会引发更大的灾难，爆发更惨烈的战争。”

听完，艾妮?熙德古怪地看着彦，问道：“你刚才就在为这个烦恼？”

彦叹息道：“是啊，我和智者的妻子一样担忧。”

“其实……”

“什么？”

“你想多了。”

彦疑惑道：“女王不认为智者的做法太过冒险了吗？”

艾妮?熙德摇头道：“我不是智者，不清楚智者的想法。但如果我是智者，我会选择和他相同的做法。”

“为什么？”

“因为我是智者啊，我认为自己的做法是对的。”

彦哑然失笑，微微点头，既没表示赞同，也没表示反对，话题就此揭过。

……

天使星云。

鹤熙穿着华美精致的便服，提着茶壶自斟自饮，蓝色双眸失距地望着前方水面，自言自语道：“宇宙好几万年没这么热闹过了，嗯，大家都挺有活力。”

……

冥河星系，死歌书院。

卡尔合上文明动力学，对恭候一旁的斯诺说道：“自神河文明与天使文明断交，宇宙各大文明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学术氛围越来越保守，许负是一个开明的智者，敢于接受新思想新理念。从他的学说里，我看到了很多与我学说相似的东西，我们是一类人，都想创造一个新时代。”

许负：鬼才和你是一类人。

“你亲自去趟赤乌恒星系，见一见许负，把这本书交给他。”卡尔从桌上拿起一本书，递给斯诺。

斯诺惊讶道：“我神，您连这个都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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